“邪道人!”
陳黃皮咬牙切齒,眼中滿是殺機。
他最討厭,最恨的就是這邪道人了。
而那邪道人卻打趣道“黃皮兒,你不是一直想見為師,如今為師來了,為何又做這番姿態?”
“你閉嘴!!”
陳黃皮怒道“你不過是和我師父有關的一段記憶所化,你根本不是我師父!”
“如何不是?”
邪道人故作疑惑的展開雙手,說道“你那大師父穿紫袍,二師父穿白袍,三師父穿青袍,貧道這穿黑袍的難道就做不了你師父?”
“這師父他們當得,貧道就當不得?”
邪道人穿著黑色道袍。
長得也跟陳黃皮師父一模一樣。
但它自稱邪道人。
而不是陳黃皮的師父陳師道。
“我不與你這邪異廢話。”
陳黃皮冷冷的道“把我的那滴血液還有廣目上神交出來,我還能給你一個痛快的,否則的話,我便要將你挫骨揚灰,丟進蔥田裡當肥料。”
當初,陳黃皮進入狐狸山神記憶裡的時候。
便遇到了這邪道人。
當時他被邪道人騙走了一滴鮮血。
後者也因此跳出了狐狸山神記憶,成了極為詭異的存在。
再後來,這邪道人便躲在十萬大山裡,而且還殺戮神明,用來掩藏那滴血和陳黃皮之間的聯係。
若隻是這些。
陳黃皮倒也沒有那麼恨邪道人。
關鍵是這邪道人自稱是他師父,還將廣目上神變成了邪異。
這兩件事都是陳黃皮所不能接受的。
此時此刻。
那狐狸山神,索命鬼,還有那影子邪異的神色極為驚慌。
影子邪異沒見過邪道人。
也沒有見過觀主,不知道觀主究竟是何等存在。
但想來,陳黃皮都如此逆天。
那他的師父定然是強大到極致的存在。
眼前這邪道人敢自稱是陳黃皮的師父,偏偏還大搖大擺的現身,定有強橫手段傍身,否則絕不會如此。
而索命鬼和狐狸山神就不一樣了。
這倆雖然同樣沒見過邪道人。
狐狸山神卻也知道,這邪道人就是它曾經還是一座雕像的時候,與觀主相關的記憶所化。
真要算起來,自己還是……
還是個山神呢。
“陳黃皮,你小心點。”
狐狸山神暗中傳音道“觀主的道袍已經飛回十萬大山了,這邪道人又如此詭異,你千萬不要小看了它,實在不行咱們跑。”
陳黃皮沒有說話。
他怎麼可能跑。
新仇舊恨擺在眼前,而且現在自己的力量如此強大。
這邪道人還能是自己的對手不成?
它不過是一段記憶所化。
如此短暫的時間,即便是有些奇異,又能強到哪去?
要知道,魔樹是劫,被關進腎廟裡這麼久,被黑煙所滋養都還沒蛻變成厄難。
邪道人的手段再多,自己也不懼與它。
仿佛是看出了陳黃皮的心思。
索命鬼驚疑不定的說道“契主,你確定這真是邪道人?而不是另一個觀主?”
這邪道人給索命鬼的感覺很怪誕。
看著跟觀主一模一樣,說話的語氣也極為雷同。
要說有什麼區彆,那就是道袍的顏色不一樣。
還有就是,觀主出不了十萬大山。
這邪道人卻進出自如。
陳黃皮低聲嗬斥道“阿鬼,你被它迷惑了,師父無所不能,師父是道主,它不過是和師父有關的記憶變成的邪異,又怎能與我師父相提並論。”
說到這,陳黃皮便轉身對那邪道人冷冷道“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把我的血和廣目上神交出來,否則,我現在就宰了你。”
“黃皮兒,你讓為師很失望。”
邪道人歎了口氣道“為師與你情同父子,而你卻張口閉口都是要殺為師,你也要學他人做那弑師逆徒嗎?”
“你的孝心又去了何處?”
“你也配與我談孝心?”
陳黃皮拍了拍心口,冷冷道“師父含辛茹苦將我養大,我自然會孝順他,可你不是我師父,我殺了你,師父隻會拍手叫好,說我殺的對。”
“因為你罪大惡極!”
“噢?”
邪道人訝然的道“為師有何罪之有?”
陳黃皮道“你在十萬大山裡吞食神明,使得那些殘民們無有庇護,你害人不淺,作惡多端。”
“廣目上神好不容容易恢複神智,你卻又將它變回邪異,更是罪加一等。”
“而你最大的罪,便是變成我師父的樣子。”
“嗯,為師明白了。”
邪道人嗤笑道“你如今實力不凡,便將自己的姿態擺得很高,你殺了那宋玉章,便覺得自己是在行天道,可以肆無忌憚的審判他人。”
“是又如何?”
陳黃皮大步向前,走向邪道人。
身後,魔樹和閻羅影子的組成的雙手則悄悄的結出魂殺之印。
就這樣殺了邪道人實在是不解氣。
要把邪道人的神魂殺了,讓其變成一具行屍走肉。
然後再狠狠的折磨,如此才算是出了一口惡氣。
邪道人卻搖搖頭,有些失望的道“黃皮兒,善泳者溺死與水中,如今你恃力逞凶,若是遇到比你更強的人,你會栽一個大跟頭的。”
陳黃皮倨傲的道“你在教我做事?”
“你站在黃二的燈光之中,便會被遁一神光所困。”
“我強你弱,我便是恃力逞凶,你又能奈我何?”
說到這。
陳黃皮眼中凶光一閃。
他之所以和這邪道人廢話,便是在找機會。
正所謂獅子搏兔尚用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