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岱說不過江寒,反正寒哥說的每一句話都讓他信服。
“行,那我都送一點。”
兩個人一邊聊天,一邊賣力的鏟藤壺。
江寒看向沙灘,他看到這個沙灘底下有好多比他腦袋還要大的蝦夷扇貝。
原本他是要挖這些蝦夷扇貝的,但現在他覺得還是鏟這些藤壺要緊。
四個水桶裝滿了,他們就把東西運到船上,再拿空水桶來裝。
這樣來來回回好幾趟,他們也不知道到底鏟了多少藤壺。
直到手臂酸了,也開始漲潮了。
江寒和張海岱才退到了他們吃過烤魚的那一小片沙灘上。
他們中午就吃了一條蝴蝶魚,現在整個人是又累又餓。兩條手臂都不像是自己似的,酸得厲害。
“寒哥,現在回去嗎?”
“再歇歇吧。”這裡風景好,又安靜。在這裡休息,跟在家裡休息也沒什麼區彆。
而且他現在不想開船。
兩人就這麼四仰八叉的在太陽曬不到的位置躺著。
海風通過洞口,呼呼的吹在他們身上,比開空調還要舒服。
等恢複些力氣,江寒發現沙灘上還有不少枯樹枝。
“我們吃點東西再回去吧。”江寒說著,又點起了火來。
“寒哥,我們吃什麼啊?”
“就吃藤壺吧。”那麼多藤壺,他也想嘗嘗味道。
張海岱也立馬行動起來,“寒哥,船上還有一張鐵絲網,我拿過來。”
這鐵絲有個0厘米長,是原先就留在船上的。
因為貼著儲物倉,他們一開始清理船的時候沒發現,今天放魚的時候看見了。
江寒說不要隨便把垃圾扔到大海裡,張海岱就沒把這張鐵絲網扔進大海。
想著回去之後再處理,沒想到現在可以廢物利用。
張海岱在火堆邊搭了一些大石頭,又把這張鐵絲網搭在這些石頭的中間。
他們撬下來的這些藤壺,被壺口朝上的放在了鐵絲網上烤。
藤壺很快就滋滋的冒出了香味。
江寒把烤好的藤壺放在一邊放涼。
又把新的藤壺烤上去。
“寒哥,這藤壺怎麼吃啊?”
這藤壺的口子太小了,而口子裡麵最先看到的是像雀嘴一樣的尖東西。
用手抓根本抓不出來。
如果是在家裡,他們可以用鑷子把裡麵的肉夾出來。
現在這裡沒什麼工具,難道要用石頭把殼砸開嗎?
這樣一來,裡麵的湯就沒了。
雀嘴藤壺裡頭的湯汁,可是一絕。
江寒把自己的瑞士軍刀給他,“你先把上麵的殼削掉一點,再拿著刀把肉撬出來。”
張海岱按照江寒說的去做,果然把肉撬出來了。
這個時候的殼已經不燙了,但肉還冒著絲絲的熱氣。
張海岱吃了一口,鮮的整個人都要冒煙了,“寒哥,真的太好吃了。”
他像喝水一樣,又把殼裡麵的湯水給喝了。
這種帶著自然海水味道的湯,濃縮了雀嘴藤壺的精華,簡直有一種形容不出的鮮。
“寒哥,都說鵝頸藤壺貴。說鵝頸藤壺是來自地獄的美食。我覺得美食這東西是見仁見智的。我就覺得鵝頸藤壺沒有雀嘴藤壺好吃。”
江寒來了興趣,“你還吃過鵝頸藤壺?”
那東西可是稀罕貨,平時市麵上基本看不到,就算看到了,那價格也是貴的離譜。
這種東西連他也是隻聽過,沒吃過。
“我以前不是一直混日子嘛。以前混的那一幫人中,有人弄到了鵝頸藤壺。”
“他也沒有要賺錢的概念,就幾個兄弟一起分了吃了。要我說鮮是鮮,就是這後味不好,有點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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