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是賠不起。
這一刻，他心裡的負擔全都沒有了。
見江寒去睡覺了，辛高陽就認認真真的開始洗碗。所有的碗洗完，他竟然沒有摔碎一隻。
賴壯還在看電視，江寒把賴壯也交給他了。
辛高陽不喜歡照顧人，但這是江寒交給他的任務，他會努力做好。
他讓賴壯去衛生間洗漱。
經過多年的訓練，賴壯的自理能力是沒有問題的。
現在錢伯的房間空出來了，辛高陽就把賴壯帶到了錢伯住過的房間。
錢伯走的時候，把房間打掃的很乾淨。
辛高陽就讓賴壯躺在床上，還替他蓋好了被子。
當他從賴壯的房間退出來的時候，他整個人都傻了。
他什麼時候做過這種照顧人的活？
當年談戀愛的時候，他對他女朋友有現在照顧賴壯的一半，他女朋友估計能夠感動到哭。
辛高陽拿出手機，很想給他的前女友發一條信息。
最後信息沒有發出去，他反而把她的聯係方式給刪了。
她已經得到了幸福，那他就不能再去打擾她。
已經渣過一次，不能再渣第二次。
辛高陽回了自己的房間後，一直睡不著。
江寒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辛高陽已經出去了。
江寒要是一個人，還真的懶得做早飯。
但現在賴壯在這裡，他覺得還是應該做好早飯給賴壯哥吃。
就在他想著該做什麼時，老賴叔和老賴嬸過來了。
他們兩個也是沒想到他們的燒烤攤忙到天亮才能收工。
其實早上的時候零零散散的也有幾個客人，但他們實在做不動了。
而且賴壯也不能一直放在江寒這裡，麻煩江寒。
老賴叔把一盒剛烤好的燒烤遞給江寒，“阿寒，這是剛烤好的。你可以當早飯。”
江寒看了一下，裡麵有扇貝粉絲什麼的。
這些東西足夠他吃了。
“謝謝你，老賴叔。”
見他們兩個要把賴壯帶走，江寒叫住了老賴叔，“讓嬸子先把賴壯哥帶走吧，我有點事情想問你。”
老賴嬸聽到江寒這麼說，沒等老伴開口，她就把賴壯先帶走了。
“阿寒，你有什麼事嗎？”
江寒想了想，還是問了，“賴壯哥真的沒辦法有孩子了嗎？”
對於這個問題，老賴叔顯的很平靜，“真的沒有辦法了。”
唐氏兒是基因問題。
女性的唐氏兒，有些還能夠生育。男性基本就不行了。
從另一個程度講，不管是男性還是女性，醫生都不建議唐氏兒生孩子。
雖然有生下健康孩子的概率，但生下不健康孩子的概率很大。
這麼多年了，不管是老賴叔，還是老賴嬸，早就結束了幻想。
這困苦的一生，到賴壯這裡就結束吧。不要再延續下去了，也不要再害了人家女孩子。
江寒聽老賴叔這麼說，心裡頭也明白了。
這個世上的人和事都是不完美的。
有些人會在完美中尋找不完美，也有人會在不完美中尋找完美。
賴壯哥如果能夠愉快的過完這一生，那麼他的人生也是圓滿的。
“老賴叔，你們不用擔心你們會走在賴壯哥的前麵。現在的醫學在進步，如果賴壯哥活得長久，以後我，或者我的孩子，都會給賴壯哥養老送終。”
老賴叔聽到江寒這話，終於控製不住流下了老淚。
這就是他和他老伴最擔心的事情，他們老兩口最怕的就是他們會走在賴壯的前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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