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聽不聽我不聽,這個混蛋。
她要哭不哭地朝他喊,“我不忍。”
說完又去蹭他的脖子,仰著臉吻上了他的下巴,細細密密的熱吻印在他的臉龐上,手也順勢揪緊了他的衣襟,慢慢往下,冰涼的溫度總算讓她好受了一些。
宋窈舒服地用臉頰蹭著他的脖子,可沒過一會兒,待身體適應了那點溫度後,體內的那種渴望變得更強烈了。
薛瓚也被她折騰得也念不下去了,腦袋卡住不動了,心底的渴望也越來越盛,滿腦子都是眼前這人哭哭啼啼往身上靠的畫麵。
心上人就在懷裡亂蹭他怎麼可能一點反應都沒有,薛瓚喉嚨滑動了一下,最終不由自主喊了聲她的名字,“阿窈……”
宋窈含糊不清地應著。
薛瓚遲疑了一下,試著將手抽回去,她身上軟綿綿的跟沒骨頭似的,不小心碰到了,腦袋裡便自覺浮現出曖昧的畫麵。
薛瓚呼吸逐漸急促起來,臉色也越來越紅,隻覺得有一股莫名的燥熱從體內升起,腹部好像有一團火在燃燒,因為她的主動,給了他一種可以放縱下去的理由。
薛瓚摟著懷裡的人越來越緊,原本清明的雙眸也由霧氣打濕逐漸變得氤氳起來。
“阿窈……我可以嗎?”
但片刻後又清醒過來。
他知曉眼前這人不清醒,這樣趁人之危未免也太過分,焦躁地推開她的臉頰,眼裡的熱度逐漸變成一種壓抑又掙紮的渴求。
“不行不行……你醒來肯定又要後悔了,給我鬆手,我才不能給你白睡。”
薛瓚紅著臉堅守陣地,“我以前怎麼不知道你膽子這麼大?你老實點,衣服、衣服要扯壞了,阿窈。”
“你是不是隻會讓我生氣?!”
回應他的又是一連串細碎的吻。
薛瓚被折騰得有些崩潰,額頭青筋跳動,衣裳也被扯壞了,他現在是真想罵人,這個混蛋簡直是老天派來折磨他的。
他是發自內心的想把她按在床上就地正法,可是現在,卻是她把自己按在浴桶邊上折騰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薛瓚用力將人摟進懷裡,雙手按住她的後背,心中急躁,“下次不要再做這種蠢事了,你就沒有老實的時候。”
宋窈根本聽不清他在說什麼,她隻覺得這人好煩,一直念念叨叨就是不肯幫她,還得她自己動手才行,於是她又繼續。
薛瓚忍著,忍到最後額頭都出汗了,忍無可忍了,便從牙縫裡擠出一句威脅的話來,“你再這麼任性,我真的要生氣了。”
生氣吧,生氣就生氣。她已經顧不了這麼多了,宋窈現在勇得不得了,吃了藥後就更勇了,根本不帶怕的。
她的手不知何時伸進了衣服裡,薛瓚原本還能克製,可待衣服裡的那隻手突兀往下一滑握緊,毫無顧忌之後,他身體瞬間僵硬了,悶哼出聲,徹底失去了克製的動力。
於是以吻封緘,將最後一點理智也吞噬殆儘。夜色朦朧,燭影搖曳,有人不知疲倦地索求著,直到床上的人徹底昏睡過去。
…………
窗外,日曬三杆之時,陽光透過窗縫溜進了房間,隱隱約約落到了紗帳上。
榻上黑發交纏,幾縷發絲垂落床邊。
紗帳裡影影綽綽,一床薄被遮掩著軀體,被裡微微隆起,被角垂至地板,地上挨著的是一片淩亂散落的紅白衣衫。
宋窈醒來的第一感覺就是熱,還有種呼吸困難的感覺,像被什麼緊緊禁錮著,身體不能動彈,她眼皮子動了好幾下,渾身又累又無力,最終才強迫自己睜開了眼睛。
她下意識地伸手去掀被子,但沒能掀得動,反倒是手上的觸感溫熱緊實,不太對勁。
宋窈扭頭去看。
入眼的便是一大片白花花的胸膛。
視線再往上看,男主那張困倦的俊顏瞬間映入眼簾。
她大腦宕機了幾秒,一時間沒敢動彈。
等她頭腦終於清醒過來,昨晚醉酒中招的那一幕幕畫麵便瞬間如放映一般全都湧入了腦海裡,清晰得讓她想抵賴都抵賴不掉。
為什麼她那時候膽子可以那麼大?
這下完了,男主不乾淨了。
按照現在小言文的套路,男主這叫身不潔,已經算微瑕產品了,嚴重程度堪比死罪,比太監還不如。
宋窈猛地起身,可圈在腰上的手臂箍得很緊,她不僅沒起來,反倒還被人帶著往懷裡壓了過去。
“唔……”
薛瓚困倦得睜開了眼睛,有些不情願,以一種絕對占有的姿勢將人摟進了懷裡,手腳並用地纏著她,下巴蹭了蹭她的臉頰。
“醒了嗎……”
“唔……今天怎麼,醒得這麼早啊?”
他的聲音格外沙啞,腦袋又埋進枕頭上,嘴唇親了親她的肩頭,有些詞還說的含糊不清,透著股兒懶洋洋的倦意和魘足。
“昨晚好累,一停下就哭,我哄了你……好久都不停,再陪我睡一會兒好不好?”
宋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