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禦寒也愣住了,女孩唇瓣粉嫩嬌軟,帶著一絲唇釉的甜,在鼻息之間彌漫開。
他臉色蒼白,連掙紮推開秦嫵的力氣都沒有。
任由她撬開了自己的牙關,將一顆藥丸直接渡進了他的嘴裡,一絲中藥味在唇齒間彌漫開,順著喉嚨咽了下去。
他毒發時身體如同萬千隻螞蟻在啃咬,疼痛深入骨髓,綿延不斷。
可這顆藥吃下沒多久,他的痛覺神經就像是被無數溫柔的觸手輕輕撫揉,緩緩有了平息的跡象。
陸淮銘緊張得不行,“你給阿寒喂了什麼?”
“他中的是劇毒,不是什麼亂七八糟的藥都能抑製的,你有把握嗎?”
秦嫵抬眸看了她一眼,目光淩厲又清冷,“你現在還有彆的選擇嗎?如果沒有,不如試著信我。”
她能理解陸淮銘的擔心。
畢竟司禦寒的毒的確很難解,連她都沒有足夠的把握,但現在更重要的是幫司禦寒緩解此刻的症狀。
陸淮銘也意識到自己關心則亂了。
關鍵時刻,他竟然還不如秦嫵這個小姑娘鎮定!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他迅速冷靜下來,沉聲道:“既然阿寒信你,那我也不說什麼了,需要什麼你儘管提,隻要能幫到他……”
秦嫵滿意點頭:“先拿紙筆過來。”
陸淮銘立刻去書房翻找,拿來遞給秦嫵,秦嫵快速在上麵寫起了什麼,然後將兩張紙撕下來,“這是兩個方子,一個是泡藥浴的,一個是煎服的,按照上麵的配方去抓藥,動作要快。”
司禦寒的狀況和上次不同。
這次是實打實的毒發。
她的解毒丸也隻能撐半個小時。
等半小時後,如果不及時治療,情況會變得更加糟糕。
陸淮銘連忙將所有的保鏢叫過來,“都聽見了?不管花多少錢,一定要把所有的藥材帶回來,一份都不許少!”
保鏢們應下,紛紛離開了彆墅。
然而現在已經是深夜了,大部分中藥店已經關門了,秦嫵開的藥方都是些不常見的藥材。
保鏢們跑了大半個S市才終於買齊。
秦嫵將司禦寒從冰冷的地板上扶起來,有條不紊地吩咐道:“先把浴缸放滿水,把所有藥材丟進去,另外再找人去煎藥。”
“陸淮銘,你幫我把他扶進浴室。”
陸淮銘不敢耽擱,連忙拿著鑰匙將銬住司禦寒的手銬解開,把人背進了浴室。
浴缸裡已經放滿了熱水,但在熱氣的蒸騰下,整間浴室都彌漫著刺鼻的中藥味,嗆得陸淮銘猛地咳嗽起來。
而秦嫵臉色都沒帶變一下的。
她從小就跟各種中草藥打交道,對這個味道早就已經習以為常了。
陸淮銘心裡頓時對秦嫵多了幾分佩服。
將司禦寒放進浴缸,秦嫵直接脫掉鞋子一起進去,還跨坐在了司禦寒的身上,作勢去解他的襯衫扣子。
陸淮銘:“!!!”
陸淮銘趕緊捂上眼睛,嘴裡跑著火車:“嫂子,咱治病要緊,寒哥還昏迷著呢,不合適不合適……”
正準備給司禦寒施針的秦嫵:“……”
她忍不住朝陸淮銘投去一抹看傻子一樣的眼神,忍不住道:“過來幫我扶住他,我一個人控製不住。”
陸淮銘透過指縫看了眼,確實沒什麼少兒不宜的畫麵。
意識到自己誤會了,連忙摸了摸鼻尖,上前扶住司禦寒的肩膀。
“嫂子,你是學中醫的?”
秦嫵“嗯”了聲,纖細的手指捏著銀針,刺入司禦寒頭頂的穴位。
那麼長的一根針,直接紮進腦袋裡,還距離陸淮銘隻有幾厘米的距離,他當即就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