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昭說:“幾年前的事的確不好再查,但是周小姐,前幾天的事恐怕還得請你說清楚。”
周姍姍遲疑地問:“幾天前?什麼事?”
“花小姐項鏈上丟失了幾顆東珠,你還有印象嗎?”
周姍姍徹底懵了,這件事情陸昭怎麼會知道?所有人都不知道真正有多少顆東珠,而陸老說的顆數完全對上了啊。
難道是在詐自己?
花卷啊花卷,真是小看你了,連陸昭都能幫你。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什麼東珠,當時不是已經找齊了嗎?”
“周小姐執意不肯交出來,是想要我也放證據?”
陸昭可不是好糊弄的,他說有證據,那肯定是有了。
可是周姍姍不敢相信他竟然敢不顧周家的麵子,在大庭廣眾之下給自己難堪。
她走近陸昭,低聲說:“陸先生,我父親和您也是有生意往來的,你真的要為了這個沒有背景的女人和周家翻臉?
陸昭也低聲回她:“周小姐,我這是在幫你啊。你怕是還不知道東珠的價值吧?浮光錦雖然珍貴,隻是貴在文物價值,而東珠的商業價值要高多了。如果花卷要報警,恐怕到時候連你父親來了都很難收場。我勸你還是趕緊還給人家,然後該道歉道歉。這可不是幾年前,人證物證都在的。”
周姍姍咬咬牙,心裡的怒意快要爆發,可是她又沒辦法辯駁,隻好對著花卷說:“花卷,我的確撿了幾顆珍珠,我以為是我衣服上掉下來的,撿起來以後就放好了,沒有仔細看,我明天就還給你。”
“至於以前的事情,我向你道歉,不應該聽信彆人的挑撥,認為你偷了我的項鏈,是我的錯,我誤會你了。”
花卷挑眉:“就這樣?剛才你可不是這樣說的。”
然後她一字一句地重複:“必、須、跪、下、來。”
周姍姍惡狠狠地盯著花卷的雙眼,仿佛淬了毒一般,她很想一巴掌拍上去,但是陸昭那還有自己的把柄,她彆無選擇。
花卷毫不示弱地瞪回去,等著周姍姍。
周姍姍看向周圍,沒有人幫自己說話,她沒有選擇,認命地跪下去。
“對不起,花卷,我不應該誤會你偷東西。”
花卷彎下腰糾正:“你不是誤會,你是誣陷。”
“你知道你當初的所作所為足以毀掉一個剛剛失去雙親的女孩的一生嗎?”
“那個時候,我的頭頂每天就好像懸著一把劍,哪怕是在陽光下,我隻能感到恐懼和無助。”
“可是對你而言,那不過是一個玩笑,不過是玩弄一個沒有背景的孤女,有什麼關係呢?今天如果不是你還有把柄在我手上,恐怕我也得不到你一句道歉。”
“但是沒有關係,不管你是真心還是假意,看到你這樣狼狽,我開心,我的目的達到了。”
說完,花卷就再也不理她,對陸昭點點頭,徑直走了。
周姍姍從地上爬起來,看見旁邊的朱芸,怒上心頭,反手一個巴掌扇過去:“賤人!你怎麼敢反口咬我?”
朱芸愣了一下,捂著臉抽泣:“我也不想的,花卷找我,說……”
周姍姍扯了她一下:“彆在這裡說,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