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禮見上來的全是肉串,正好就把花卷送他的茅台拿出來,倒進幾個小酒壺裡,兩壺送去祖母那桌,剩下的就和客人一同享用。
酒是好酒,一聞就聞出來了,客人們都問他在哪裡買的,隻可惜就這一瓶。
郭振傳話回來,站在陸明禮後方,表情似笑不笑,有話想說,又不敢說。
陸明禮看了他幾眼,心裡納悶,讓你傳個話,怎麼回來後變成一副扭曲的表情?
他叫他過來,低聲問:“話可帶到了?”
“帶到了……隻是……”
聽他說了前半句,陸明禮剛點頭,就聽見了後麵的“可是”,他心裡一咯噔,問:“可是什麼?”
“蕭小姐在花老板那……”
“什麼???”
陸明禮聲音陡然拔高,扭頭看看客人,又壓低聲音:“她怎麼在那?”
“我也不知啊,當時二少爺也在,他們三個就那麼站著,我也不好問,所以……”
“所以什麼?”
“所以我就把您叫我說的話跟花老板說了……”
陸明禮不信:“肯定不止如此,你老實交代!”
“我就說了,您讓花老板先吃些東西……免得胃疼……”
“……還有呢?”
“您很喜歡她的菜……”
“還有呢?”
“……宴席結束後,您有話要單獨對她說……”
陸明禮隻覺得頭疼,他扶著額頭,說:“你晚些自己去領罰吧。”
“將軍,我認罰,但是我是為您感到不值啊,那蕭小姐如此對您,我就想為您出口氣!”
“不管你是什麼動機,你再怎麼也不能利用花卷!”
事已至此,陸明禮隻覺得多說無益,他無力地擺擺手,“下去吧。”
郭振耷拉著肩膀,轉身走了一步,然後回頭說:“對了將軍,我還跟花老板說了您有謝禮要送給她!”
說完頭也不回地跑了。
陸明禮:“……”
郭振這個人,太不靠譜了,竟然跟花卷說了那麼逾矩的話,也不知此刻她在想什麼……
陸明哲這個混小子,回府了不來我這,跑去花卷那,就怕他管不住嘴巴,再在花卷麵前胡說八道……
還有蕭……她怎麼也跑到花卷麵前去了?早知如此,我應該和花卷說清過去的事的,萬一她多想怎麼辦?
他現在是千愁萬緒,已經無心應酬了。
客人們說什麼,他就笑著回應,來敬酒的也忘了拒絕,不一會就覺著有些暈了。
他的酒量一直不錯,怪就怪在這個酒,現代的酒釀製工藝和古代的可不一樣,後勁十足,哪個古人能頂住?
所以,在座的客人左手拿著羊肉串,右手舉杯觥籌相交,一口接一口,不一會都喝得暈乎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