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無意識地摸向腰間的匕首。
彌珂羅眼睛一轉,心生一計:“對,我害死了你母親,你不想報仇嗎?我知道你帶的匕首,來,”他伸長脖子,比劃一下:“朝著來一刀。”
莫川的手指微微收緊,抓住匕首。
陸明禮見狀,沉聲警告:“莫川,他是朝廷要犯,彆亂來。”
“放心,”莫川突然笑了,他鬆開手:“我這匕首切過豬肉殺過雞,就是沒沾過畜生的血。”
他做個鬼臉:“你想在我這求個解脫?我偏偏不給,略略略……”
彌珂羅崩潰:“你還是不是男人?!你竟不敢為你母親報仇!懦夫!”
莫川抬抬下巴,朝陸明禮看一眼,對彌珂羅說:“誰說一定要親手殺掉仇人才算報仇?你當律法是白寫的?總會有人替我好好招待你的……”
“聽說昭獄裡來了個用刑的好手,你落到他手裡,恐怕……”莫川上下打量彌珂羅:“恐怕沒兩天你就不剩幾塊好皮了!”
囚車裡的彌珂羅臉色驟變,莫川搖頭晃腦地往回走:“我會請人把你的慘狀畫下來,到時候燒給我娘看。”
夜色中,囚車吱呀遠去,莫川回到小吃店,進了廚房,才順著牆滑倒在地上。
他把臉深深埋進臂彎,輕聲呢喃:“娘,你在天之靈,可以安息了。”
小吃店裡燈光明亮,莫川落寞的背影和周圍格格不入。
花卷輕手輕腳地走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安慰道:“你說的對,報仇也不一定要自己動手……沒想到你天天看小視頻,竟然也學會了法律。”
莫川說:“呸!我恨不得捅他八十一刀……可我答應了我娘,絕不尋仇的。”
花卷歎口氣說:“你娘也是為你好,怕你打不過他們……”
“嗚嗚嗚……”莫川突然誇張地嗚咽道:“我的心好難受啊!要吃你做的叫花雞才能好了。”
“得了吧!”花卷拍了一下他的後腦勺:“這個點我上哪給你做叫花雞啊?就一夜不睡唄?”
她站直身子,眼睛一亮:“不如去阿毛那擼串?再喝點小酒!怎麼樣?俗話說,燒烤配啤酒,煩惱都沒有!”
莫川立刻跳起來,臉上哪裡有哭過的痕跡:“行吧行吧,燒烤就燒烤吧,”他裝模作樣地歎氣:“但是我今天傷心過度,可能沒有力氣收拾店麵了。”
“行行行,”花卷翻個白眼說:“今天破例,就不讓你收拾了。”
叫上正在寫作業的花笙,三人出了店,彆看小吃店沒什麼客人了,阿毛的攤子還是火熱著呢。
見他們走來,胖嬸跟他們打招呼:“花老板,莫兄弟,你們還沒回去休息啊?”
花卷笑著應她:“我們出來吃點燒烤。”
莫川看了一圈,沒有空餘的桌子了,他捂著胸口,傷心欲絕:“我好慘啊,想吃點燒烤,都沒有地方坐……”
旁邊一個桌的客人一聽這話,趕忙站起來:“莫川兄弟,來我們這裡坐!我們去旁邊拚桌。”
“這怎麼好意思?”花卷被莫川的無恥驚到了,她連忙說:“你們坐!我們去找人拚桌。”
說著,她手伸到莫川後腰上,狠狠掐了一下。
“哎喲!”莫川嚎叫道:“我的心好痛!好像被人狠狠揪了一樣!”
那四位客人見狀,手忙腳亂端起盤子:“你們坐!你們坐!”說完就往彆的桌去。
花卷尷尬得想找個地縫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