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振天從鎮南王府歸來,一路上嘴角都抑製不住地上揚,心中的喜悅如決堤的洪水般泛濫。
府邸的大門在他麵前緩緩打開,熟悉的景象映入眼簾,可他此時滿心都是與女兒重逢的歡喜,腳步都比平日輕快了許多。
剛踏入侯府,李姨娘那嬌柔的聲音便傳了過來:“老爺,什麼事情這麼開心呀?”
李姨娘扭動著,纖細的腰肢,從側廳款步走出,手中還拿著一方絲帕輕輕擺動,臉上堆滿了看似關切的笑容。
她身後,白心瑤也跟了出來,眼神中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警惕。
白振天抑製不住,內心的激動,大聲說道:“玲瓏回來了!”
這話一出,仿佛一道驚雷在李姨娘和白心瑤頭頂炸開。
李姨娘手中的茶盞猛地一抖,滾燙的茶水濺出,險些打翻在地。
白心瑤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原本精心描繪的黛眉此刻緊緊皺在一起。
白震天注意到,她們的異樣,疑惑地問道:“你們怎麼了?”
李姨娘反應極快,臉上立刻重新堆滿笑容,聲音微微顫抖地說:“沒事,我們就是聽到大小姐回來,太開心了。
大小姐人呢?
怎麼沒有回來?”
她一邊說著,一邊用絲帕輕輕擦拭著濺在手上的茶水,可微微顫抖的手,還是暴露了她內心的慌亂。
白震天臉上洋溢著自豪,說道:“玲瓏現在可是鎮南王妃了!”
聽到這個消息,李姨娘和白心瑤心中的嫉妒,之火熊熊燃燒。
兩人對視一眼,眼神中充滿了怨毒,隨後匆匆告退,離開了白震天的書房。
一走出書房,李姨娘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惡狠狠地咒罵道:“這個小賤人怎麼還活著?
還成了鎮南王妃,風光無限!”
她的聲音因為憤怒,而變得尖銳刺耳,平日裡刻意維持的溫婉形象此刻蕩然無存。
她猛地轉身,回到自己的院子,進了房間就開始瘋狂地發泄。
她一把掃過桌子,上麵的杯盤、茶具稀裡嘩啦地摔落在地,發出清脆而又破碎的聲響。
那些精美的瓷器,在瞬間變成了一堆毫無用處的碎片,茶水和殘羹濺得到處都是。
白心瑤也跟了進來,同樣氣得滿臉通紅,雙手緊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留下一道道發白的印子。
“我一直想當鎮南王妃,連鎮南王的麵都難見著,她憑什麼?”
她的眼睛裡閃爍著,嫉妒和不甘的光芒,腦海中不斷浮現出白玲瓏成為王妃後,風光無限的畫麵。
心中的恨意愈發濃烈,像是要將她整個人都吞噬。
“娘,她要是記起以前的事,把我們做的那些事告訴了父親,我們可就完了!”
白心瑤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用力拍著桌子,桌上僅存的幾件小物件也被震得跳了起來。
李姨娘在房間裡來回踱步,每一步都邁得又重又急,地板被踩得嘎吱作響。
她的眼神中閃爍著陰狠的光,咬牙切齒地說:“哼,絕不能讓她有機會開口。
得找個時機,神不知鬼不覺地把她解決掉。”
“要不,找個江湖殺手,暗中把她給……”
白心瑤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臉上的神情扭曲而猙獰,仿佛已經看到白玲瓏,倒在血泊之中。
李姨娘皺了皺眉,沉思片刻,隨即搖了搖頭:“不行,鎮南王府守衛森嚴,殺手很難得手,一旦敗露,我們都得死。”
兩人陷入了沉默,房間裡彌漫著令人窒息的壓抑氣氛。
隻有李姨娘,來回踱步的腳步聲和白心瑤粗重的呼吸聲。
突然,李姨娘停下腳步,雙手握拳,臉上露出一絲近乎瘋狂的猙獰笑容:
“不管用什麼辦法,我一定要再次除掉她,哪怕付出任何代價!”
然而,儘管她狠話放得十足,卻一時也想不出可行的辦法,隻能在憤怒和焦慮中不斷地煎熬。
與此同時,京城的大街小巷都傳開了,白玲瓏回來的消息。
集市上,人來人往,熱鬨非凡。
一位賣菜的大叔,一邊整理著攤位上的青菜,一邊和旁邊賣肉的大哥閒聊著:
“聽說了嗎?
白神醫回來了!”
賣肉大哥眼睛一亮,手中的刀停了下來:“當然聽說了,還聽說白神醫現在成了鎮南王妃,這可真是天大的喜事!”
旁邊一位抱著孩子的婦人,也湊了過來:
“是啊,白神醫可救過我家孩子的命。
她當了王妃,以後咱們老百姓有個頭疼腦熱的,還能找她看病不?”
賣菜大叔笑了笑,說道:“我覺得肯定行。
白神醫心善,以前就經常免費給窮人看病,現在就算成了王妃,肯定也不會忘了咱們老百姓。”
這時,一個年輕的小夥從一旁走過,聽到他們的談話,忍不住插了一句:
“我還聽說白神醫,生了四個可愛的小寶寶,一家人和和美美,真是讓人羨慕。”
“四個寶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