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晨光透過殿宇的縫隙,灑下一道道金色的光芒,映照著滿朝文武的身影。
今日的早朝,氣氛卻格外凝重,仿佛有一層看不見的陰霾籠罩著。
唐國公唐賦,身著朝服,神色莊重,然而他微微顫抖的雙手卻泄露了內心的緊張。
他深吸一口氣,向前踏出一步,聲音雖高亢,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陛下,臣有要事啟奏。”
皇上坐在龍椅之上,神色平靜,目光卻如鷹隼一般銳利,靜靜地看著唐賦,微微頷首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鎮南王妃白氏,生性善妒,行為乖張,實在不配為鎮南王妃。”
唐賦咬了咬牙,將心底的話一股腦說了出來。
此言一出,朝堂瞬間炸開了鍋。
大臣們交頭接耳,紛紛投來詫異的目光,低聲的議論聲如同潮水般湧起。
禮部尚書李大人,皺了皺眉頭,小聲地對身旁的戶部尚書王大人說道:“這唐國公,怎麼突然參起鎮南王妃來了?
這事兒可有些蹊蹺。”
王大人輕輕搖了搖頭,眼中滿是疑惑:“是啊,鎮南王妃的賢名在京城可是有口皆碑,怎麼會突然被唐國公如此指責?”
皇上的眉頭微微皺起,目光如炬,緊緊盯著唐賦,沉聲道:“唐愛卿,你可有證據?
此事非同小可,關乎皇家顏麵,不可信口雌黃。”
唐賦額頭微微沁出,細密的汗珠,他強裝鎮定,硬著頭皮說道:“陛下,臣聽聞,前些日子,臣的女兒唐依依,前去鎮南王府拜訪,卻被白氏無故羞辱毆打,還命人將其丟出王府。
如此悍婦行徑,實在有損皇家威嚴。”
這時,鎮南王南宮宴麵色冷峻,大步上前,單膝跪地,聲音堅定而有力:“父皇,唐大人所言純屬汙蔑。
那日唐依依闖入王府,對王妃言語挑釁,甚至動手相向,王妃隻是正當防衛。”
唐賦臉色一沉,心中暗恨南宮宴的反駁,他立刻大聲反駁道:“王爺,你這是偏袒王妃,欲蓋彌彰!
你與王妃夫妻情深,自然會幫著她說話!”
南宮宴冷笑一聲,目光如利刃般掃向唐賦:“唐大人,空口無憑,僅憑你一麵之詞,就想汙蔑皇室成員,這擔當得起汙蔑之罪嗎?”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之時,吏部侍郎趙大人站了出來,他恭敬地向皇上行了一禮,然後緩緩說道:“陛下,臣以為此事疑點重重。
鎮南王妃向來溫婉賢淑,這是京城裡眾人皆知的事情。
而唐依依小姐的性子,在京城也是出了名的刁蠻任性。
此次事件,會不會另有隱情?”
此言一出,不少大臣紛紛點頭表示讚同。
刑部尚書孫大人也站了出來,他捋了捋胡須,緩緩說道:“陛下,依臣看,唐依依小姐並未嫁入鎮南王府,就指責王妃善妒,實在有些牽強。
而且,京城百姓皆知唐依依小姐一直愛慕王爺,難保她不會做出什麼衝動之事。”
唐賦聽到這些大臣的話,隻覺得臉上一陣火辣辣的,他心中又氣又急,卻又無法反駁。
這時,一向與唐賦不合的工部尚書錢大人也開口了,他嘴角帶著一絲嘲諷的笑意:“唐國公,你口口聲聲說王妃善妒。
可你的女兒,未成為王府之人,這善妒從何說起?
莫不是你女兒,去王府鬨事,反被王妃教訓了,你這才來朝堂上興師問罪?”
唐賦的臉漲得通紅,他怒目圓睜,狠狠地瞪了錢大人一眼,卻又無話可說。
皇上坐在龍椅上,靜靜地聽著大臣們的議論,臉色愈發陰沉。
許久,他才緩緩開口:“此事朕會派人徹查。
唐愛卿,若你所言不實,汙蔑皇室成員,後果你應該清楚。”
唐賦心中一凜,連忙跪地:“臣謹遵陛下旨意。”
早朝結束後,唐賦滿心鬱悶地離開了朝堂。
他越想越氣,覺得自己今日在朝堂上丟了顏麵,都是拜白玲瓏和南宮宴所賜。
他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回到府中,唐賦仍覺得怒火難平。
他在書房裡來回踱步,心中盤算著下一步該如何是好。
這時,管家小心翼翼地走了進來,輕聲說道:“老爺,夫人請您去後院一趟,說是有要事相商。”
唐賦不耐煩地揮了揮手:“沒看到我正煩著嗎?
有什麼事待會兒再說!”
管家猶豫了一下,還是硬著頭皮說道:“老爺,夫人說,是關於小姐的事情。”
唐賦聽到“小姐”兩個字,心中一緊,他這才想起自己的女兒唐依依。
這些日子,因為女兒在鎮南王府受辱的事情,他一直心煩意亂,也沒好好關心過女兒。
想到這裡,他歎了口氣,對管家說道:“好吧,我這就過去。”
唐賦來到後院,隻見夫人正坐在房裡,一臉愁容。
唐依依則坐在一旁,雙眼紅腫,顯然是剛剛哭過。
看到父親進來,唐依依立刻撲了上去,哭喊道:“爹,您可要為女兒做主啊!
那個小賤人,她太欺負人了!”
唐賦看著女兒可憐的樣子,心中一陣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