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無奈,隻能灰溜溜地回去複命。
無奈之下,唐夫人隻能讓管家去請民間有名的大夫。
不一會兒,大夫匆匆趕到,一進房間便聞到,那股刺鼻的味道,不禁皺了皺眉頭。
他走到唐國公身邊,仔細地為他把脈,又查看了舌苔,神色愈發凝重。
一番診斷後,大夫搖了搖頭,麵露難色:“國公這病症十分蹊蹺,脈象紊亂,氣血不暢,我開幾副藥試試,不過能否見效,實在難料。”
唐夫人一聽,急得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大夫,您一定要救救老爺,無論花多少錢都行。”
大夫歎了口氣,“夫人,不是我不儘力,這病著實棘手。”
說罷,便開始寫藥方。
這邊大夫剛走,之前給唐依依瞧病的大夫又來催診費了。
管家苦著臉,走到唐夫人身邊,小聲說:“夫人,咱府上實在拿不出銀子了,之前的診費還欠著,要不先把這位大夫打發走,就說過會兒給送過去。”
唐夫人一聽,臉上一陣白一陣紅,猶豫再三,隻能硬著頭皮走到大夫麵前,擠出一絲尷尬的笑容:“大夫,實在對不住啊!
今兒個府上有點忙亂,銀子周轉不過來,您先回去,這診費,我們肯定馬上給您送過去。”
大夫一聽,臉立馬就拉了下來,手裡的藥箱重重一甩,嘟囔道:“你們國公府往日裡財大氣粗,如今連這點診費都拿不出,說出去誰信呐!
要不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我今兒個非得在這兒等著不可。”
大夫一邊嘟嘟囔囔,一邊氣呼呼地轉身離開。
誰能想到,這兩件事就像長了翅膀一樣,很快就傳到了百姓耳朵裡。
集市上,賣菜的張大伯一邊給客人稱菜,一邊眉飛色舞地說:“嘿,你們聽說了不?
國公府的唐國公不知咋的,大小便失禁了,太醫院的太醫都不肯去瞧病,說他得罪了太醫的師傅,現在請的大夫也快請不起啦!”
旁邊賣布的王嬸,眼睛瞪得溜圓,連忙接話:“真的假的喲?
想當初他們家多威風呐,連我們平頭百姓都得繞著走,這下可好,報應來了吧。”
一個年輕後生,在一旁笑著插嘴:“我看呐,就是老天有眼,懲治他們這些惡人。
以前我進城賣貨,被國公府的惡奴搶了不少東西,這下可算出了口惡氣。”
茶館裡,更是熱鬨非凡。
幾個常客圍坐一桌,高談闊論。
一個書生模樣的人,端著茶杯,搖頭晃腦地說:“這就叫‘多行不義必自斃,唐國公府平日裡作威作福,搜刮民脂民膏,如今落得這般下場,實乃天理循環呐。”
旁邊一個做生意的商人,也跟著附和:
“就是就是,以前我店鋪開在他家附近,被他們以各種名目收保護費,沒少被折騰,現在可算看到他們倒黴了。”
還有人添油加醋地說:“聽說啊,唐國公現在連床都下不了,府裡上下亂成一鍋粥,丫鬟小廝都開始偷偷往外跑了。”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笑聲、議論聲此起彼伏,對國公府的衰敗那是津津樂道。
而在國公府內,唐國公聽著外麵傳來的風言風語,氣得暴跳如雷,卻又無可奈何。
他把自己的心腹謀士找來,關在書房裡密談了許久。
謀士眉頭緊鎖,沉思片刻後說:“老爺,如今咱們處境艱難,正麵和鎮南王妃,對抗怕是行不通,得從長計議。
要不咱們先想辦法,拉攏一些朝中大臣,為咱們說話,再暗中尋找白玲瓏的把柄,等時機成熟,一舉反擊。”
唐國公聽了,眼中閃過一絲希望的光芒,連忙點頭:“好,就按你說的辦。
不過這事兒得小心行事,絕不能讓白玲瓏察覺。”
與此同時,在王府之中,白玲瓏和南宮宴,也聽說了國公府的種種窘態。
白玲瓏坐在窗邊,手裡擺弄著一支玉簪,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冷笑:“唐國公,這不過隻是個開始,若你還不知悔改,往後還有更難受的等著呢。”
南宮宴從後麵走過來,輕輕握住她的手,溫柔地說:“有我在,你不必操心這些,好好照顧自己和孩子們就行。”
白玲瓏轉過頭,看著南宮宴,心中滿是溫暖與安心。
一場新的暗潮,在看似平靜的京城下悄然湧動。
百姓們依舊在,談論著國公府的衰敗,期待著後續的發展;
而國公府在困境中掙紮求生,謀劃著反擊;
白玲瓏和南宮宴,則在王府裡,警惕地注視著一切,準備迎接可能到來的挑戰。
未來的局勢,愈發撲朔迷離,誰也不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