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宋裕立刻開口替自己澄清,沒有半分猶豫:
“對,本王絕對沒有用力推你皇祖母,之所以推開她,是不想她擋在本王和你皇祖父之間。”
宋時歡癟了癟嘴,“那你說什麼皇祖母陷害你,是騙人的嗎?”
“當然不是,當年本王的確是被算計的。”
宋裕恨不得對天發誓。
開玩笑,他可不能讓阿歡覺得他是個壞人。
“我就知道,父王是天底下最好的父王。”
宋時歡這才露出了笑臉。
屋外元祐帝險些站不穩,胸口開始來回起伏。
吳奇見狀快速扶住元祐帝,正欲出聲叫禦醫,卻被元祐帝一個眼神製止。
而屋內的宋時歡則把頭埋在枕頭上,掩蓋住了勾起的嘴角。
隻這樣哪裡夠,她要再給繼後一個大禮。
“皇祖母不是您的娘親嗎?為何如此待您?”宋時歡佯裝疑惑的開口,宋裕哼了一聲:
“她才不是本王的娘親。”
宋時歡吸了吸鼻子,繼續煽風點火:“怪不得,若是父王的娘親,肯定會心疼父王的,就像阿歡,願意給父王擋板子。”
“你還敢提擋板子的事?”
後麵宋裕和宋時歡說了什麼元祐帝已經聽不清了。
他隻知道自己滿腔的怒火,急需要一個出口發泄。
元祐帝眼前一陣陣的發黑,那些話的信息量太大,讓他有些不敢去深想。
若當真心疼,會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孩子挨板子嗎?
還有那兩個太監,若沒有主子授意,敢對一個王爺下那麼重的手嗎?
元祐帝渾身發寒。
一刻鐘後,情緒已經平靜下來的元祐帝從桌案上扒拉出來了一本十幾天前彈劾太子的折子,“吳奇,叫太子過來見朕。”
......
“兒臣拜見父皇。”
聲音剛落,元祐帝便把折子扔在了太子腳邊,“打開看看,看看你乾的好事!”
太子本有些心虛,又被元祐帝劈頭蓋臉一頓斥責,臉色變得慘白。
打開折子一看,整個人額頭都開始冒出冷汗。
“父皇明鑒,兒臣絕無結黨營私之心。”太子跪在地上,“那日兒臣之所以宴請賓客,是因為惜顏說牡丹花開的好,想請大家去瞧瞧。”
“就因為一個幼童的一句話,你就大費周折的邀請了數十個朝臣和家眷去你京郊的彆院賞花?”
元祐帝嗤笑出聲,“你把朕當成什麼了?”
太子呐呐不知如何開口解釋,他也確實是借著宋惜顏的一句戲語,想和那些朝臣拉近關係。
可這些事情,平日裡父皇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從未問責於他。
為何今日突然發難?
還不待太子想明白,便被人架起來摁在凳子上。
“給朕狠狠地打。”
元祐帝開口下令,還連帶著對東宮厭棄宋時歡的不滿。
板子落在皮肉上,太子立刻疼的大聲叫了出來,他何曾受過這樣的皮肉之苦。
而元祐帝的眼神卻看向殿門口的方向。
他很是好奇,當太子受罰時,皇後會有何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