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讓百姓們知道他們的銀錢到了誰那裡,皇孫殿下,您說對不對。”
一頂百姓的帽子扣下來,宋言崢臉色陰沉的似是能滴出墨來。
宋惜顏走到宋時歡麵前,背對著門外,臉色猙獰。
“宋時歡,今日之事就是你故意的。”
“妹妹說笑了,妹妹想要胭脂水粉,我自然也是想要的。”宋時歡毫不客氣的對上宋惜顏的視線,“隻是中間發生了點意外罷了。”
“讓大伯和沈家那個紈絝離開這裡,不然日後等你進了女學,我會讓你知道什麼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宋時歡聞言伸手搓了搓雙臂,“妹妹這樣說,我好害怕呀。”
幾乎是瞬間,宋時歡就紅了雙眼,一副被欺負的模樣。
宋裕見狀扔下掌櫃,大步擋在了宋時歡麵前。
“宋惜顏,父皇賞給你的女誡看來沒讀仔細,竟然當著本王的麵欺負手足姊妹。”
宋惜顏呆住了。
她沒想到自己挖空心思瞞著的女誡,就這樣被宋裕直白的說給了那麼多人聽。
那她的名聲......
聽著外頭已經開始小聲議論的聲音,宋惜顏羞憤不已,氣的牙齒都在打顫。
她發誓,她這輩子一定要宋時歡死!
而且還是最慘烈的死法。
“這些東西我不要了,大哥,我們走。”宋惜顏拉著宋言崢便想要離開,宋時歡見狀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
宋言崢和宋惜顏這個時候走了,那常家可就無人撐腰了。
等常夫人和京兆尹趕來時,聽完事情全程,又意識到唯一能替常家做主的宋言崢已經離開,常夫人眼神一翻,暈倒在地。
“常夫人身體好像不好,上次生病,這次又暈倒了。”
宋時歡嘟囔道,“找個機會得讓梅太醫給常夫人把把脈。”
正在地上裝暈的常夫人身體一僵,宋時歡也裝作沒看到。
幾個能支事兒的主子走的走,暈的暈,事情便好處理了起來。
在板子之下,掌櫃對占據鋪子的事情供認不諱。
回府查看賬目的六喜帶回來的消息讓掌櫃徹底墜入深淵,眾人這才知道,這麼多年,秦王府竟沒有見到紅脂閣分毫的盈利。
京兆尹清了清嗓子,要求把鋪子歸還給秦王府,並且常家把這麼多年的盈利補給秦王府。
宋時歡聞言拍了拍手,天真無邪道,“父王,那以後我是不是隨時都能來這裡拿脂粉了。”
“對。”宋裕在女兒麵前找回了場子,又開始得瑟起來。
“父王,我們府上隻有這一個鋪子嗎?”當著眾人的麵,宋裕揉了揉宋時歡的腦袋,“我們府上的鋪子可不止這家,回去讓六喜列個單子給你看看。”
“太好了,明日我就要換個鋪子去,一天去一個鋪子。”
童真的聲音傳到人群中某些人的耳中,便如同魔鬼降臨。
秦王要開始徹查鋪子的事情了!
得趕緊回去稟報給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