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
“言崢,紅脂閣的事情,你到底知道多少?”太子妃看著眼前的宋言崢,突然感覺有些認不清自己的長子了。
“母妃,孩兒也並非知道事情的全貌。”宋言崢輕聲開口,眉眼溫順,“孩兒和父王平日裡都免不了打點官場,隻靠著那點俸祿也不夠,舅母說能幫我們,所以就......”
太子妃眼神都有些虛焦,顯然已經聽不進去宋言崢的解釋。
“母妃,那紅脂閣是盈利不少,可很大一部分也是舅母拿去做善事了。”宋言崢微微彎腰,“若是母妃不喜歡,孩兒日後就不要舅母的銀子了,孩兒不願意做讓母妃難過的事情。”
太子妃呼吸猛地一滯。
日後若殿下登基,言崢便是名正言順的太子人選。
也難怪常家願意分出銀錢來為殿下和言崢助力。
“這一次我們一起幫著常家把窟窿補上。”太子妃勉強的笑著,意識到她不能因為這件事情損壞了常家和東宮的關係。
若真是如此,她就是常家的罪人。
“母妃,孩兒和常家本就是一體,日後孩兒好了,常家自然也會跟著飛黃騰達。”
在宋言崢的話語中,太子妃逐漸清醒。
“若是還有類似的事情,也該提前讓母妃知道。”
“是,是,這次是孩兒錯了。”宋言崢見哄好了太子妃,鬆了口氣,“這一次讓秦王府占了上風,尤其是那個宋時歡,油嘴滑舌,從根兒上就壞了,沒讓她來東宮真是無比正確的選擇。”
“怎麼了?”太子妃並不知曉當時發生的細節,隻知道常家需要還的銀錢數目巨大。
待宋言崢把宋裕和宋時歡是如何欺負宋惜顏的過程說完後,太子妃臉色複雜,她一直把惜顏當做自己最驕傲的女兒,可最近......
先是被父皇說沒有天賦,笨鳥先飛,再又被賜了女誡。
如今她都不敢在兩位妯娌麵前炫耀惜顏的優秀了。
“他們竟然這樣對待惜顏。”到底是自己一手養大的,太子妃還是軟了心腸。
“是啊,前些時日母妃您沒怎麼去看惜顏,惜顏傷心極了。”宋言崢言辭懇切,“惜顏的性子您還不清楚嗎?”
“我這就去看看惜顏。”
太子妃歎了口氣,離開了宋言崢的院子。
宋言崢身形瘦長,雙手背在身後。
“殿下莫要擔心,娘娘心裡還是有您和郡主的。”
“母妃自幼便是常家的掌上明珠,被外祖父寵的心性單純,平生最為重視的便是麵子,所以有些事情不讓母妃知道最好。”宋言崢臉色陰沉,“隻要母妃去惜顏的院子,惜顏就一定能把母妃哄好。”
但一想到要把吃進去的銀子吐出來,宋言崢渾身的寒意更濃了幾分。
......
秦王府。
“這麼多錢,郡主,奴婢從小到大,都沒見過這麼多的......金子。”
抱夏雙眼都在發光,就連向來穩重的迎春都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這隻是紅脂閣的盈利。”宋裕嘴角都快咧到了耳後根,“咱們王府那麼多鋪子,金子隻怕整個屋子都放不下呢。”
縱是宋時歡,都忍不住手心發汗。
父王這麼......富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