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蓋同冰涼的地麵接觸,太子妃隻覺得渾身徹骨冰涼。
“本宮今日便告訴你,要儘快除掉宋時歡,不然,你現在擁有的所有東西都會是南柯一夢。”
“除掉?”
太子妃眼瞼抽搐,“她也是我的孩子,怎麼能......”
怎麼能殺掉呢?
“她相貌肖似元後!”
“若是她不死,死的就是你其他的孩子。”繼後甩了甩衣袖,“你就跪在這裡,什麼時候想明白了,什麼時候再起來。”
......
回到秦王府後,宋時歡長長的舒了口氣。
“郡主,沒出什麼事兒吧?”迎春擔憂的開口問道。
“放心,除了宋惜顏和宋惜靈成了落湯雞之外,沒什麼大事。”宋時歡擺了擺手,“就是這張臉啊,是福也是禍。”
“皇上派來的護衛個個武功高強,比我高出數倍不止。”抱夏嘟囔著,“郡主且放寬心。”
宋時歡點了點頭。
繼後不願意給她見到皇祖父的機會,可卻不知,梅知臨早已把此事稟告給了皇祖父。
真是天不助坤寧宮。
“對了,父王和沈夫子呢呢?”
“您剛進宮,王爺和沈夫子去查您進宮路上的事兒了,到現在還沒回來,隻怕是還沒有頭緒。”迎春回道,“當時那馬顛簸的奇怪,差點就把郡主摔下馬車,還害得郡主遲到。”
“府上看管馬匹的是誰?”
“回郡主,是張伯。”嬤嬤開口解釋道,“張伯在府上已經十幾年了,勤勤懇懇,平日裡也不愛說話,所以上次清理府中下人,王爺特地留下了張伯。”
“除了張伯,還有其他人留在府上嗎?”宋時歡眼神一縮。
“沒有了。”
宋時歡嗯了一聲,看來還有一條漏網之魚。
“父王和張伯之間,可有彆的情分?”宋時歡可不覺得一個普通本分的下人,能值得父王特地下令留下。
“張伯以前是駕馬車的,有一次帶著王爺路過陡峭之地,馬兒突然發躁,若非有張伯以身相護,王爺怕是要跌落山崖了。”提及往事,嬤嬤歎了口氣,“張伯傷了腳,所以隻能看馬了。”
“之前介紹府上的時候,管家沒提到張伯。”
“他這個人冷僻,人們都不大記得他,若非郡主您今日問起,老奴也把他給忘了。”
這麼沒有存在感的人,父王卻還記得。
難怪查這麼久沒有頭緒。
父王隻怕是壓根就不會懷疑到張伯頭上,直接略過張伯查彆的去了。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宋時歡眼神微動,可惜了,張伯大抵是辜負了父王的一片感激之情。
“迎春,找機會提醒下沈夫子,府上還有個看管馬匹的張伯。”宋時歡臉色微冷,沈清平是聰明人,隻需要點到為止即可。
“哎。”
看著迎春離開的背影,宋時歡閉上了雙眼。
若是有可能,她反倒希望不是張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