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裕直到次日天剛蒙亮才回到王府,直接在王府裡酣睡了一整天。
宋時歡也特地吩咐了府裡人不要驚擾宋裕。
院子裡。
“最近這段時間都沒怎麼跟皇祖父聯係了。”
捧著書本,宋時歡眼含笑意。
“郡主從紫宸殿搬出來到現在,就沒再見過皇上了。”嬤嬤輕聲開口,“到底是在宮外,麵聖也麻煩些。”
“既如此,我給皇祖父寫封信吧。”
宋時歡眼中閃過一抹亮光,“正巧我也練了這麼幾天的字,雖說也沒有明顯的效果,但......總能搏皇祖父一樂。”
下定決心後,宋時歡提起筆,緩緩寫下了給元祐帝的信。
“告訴六喜,一定要親手交給吳公公。”
而此時的紫宸殿。
批閱折子的間隙,元祐帝已經往外瞄了許多次。
“聽說那混賬昨晚在外徹夜未歸?”元祐帝冷哼道,“就這副模樣,怎麼能把朕的孫女給教好?”
“皇上,秦王昨晚隻是跟沈公子喝酒,並未有彆的舉動。”吳奇忙不迭的開口替宋裕解釋。
“你也彆老是替那個混賬說話。”
元祐帝心裡不滿極了,“他若是心裡有朕這個父皇,怎麼可能這麼久都不帶阿歡進宮來看朕?”
吳奇頓時語塞。
原來皇上是想孫女了。
“上次賞花宴若不是你說還有許多折子要批,朕都去禦花園了。”元祐帝毫不留情的給了吳奇一腳,吳奇欲哭無淚。
冤枉啊。
明明是皇上自己在殿裡來回踱步無法下定決心,他才敢鬥膽進言的。
吳奇苦哈哈的笑著,得了機會便灰溜溜的離開大殿,一出來便看到小徒弟使眼色,“師父,秦王府裡的小廝求見。”
秦王府的小廝?
吳奇雙眼發亮,“快帶他過來。”
一刻鐘後,吳奇隻覺得神清氣爽,端起一碗梨湯便進了殿。
“朕不是說過,不想喝梨湯。”元祐帝蹙了蹙眉。
“皇上,除了梨湯,奴才還給您帶來了解憂良藥。”吳奇老臉都笑成了菊花。
元祐帝見狀冷嗤一口,“你這老奴才,到底有什麼事兒。”
“福安郡主給您寫了信。”
元祐帝嘴角上翹,極為矜持的接過了信件。
看完後,元祐帝大笑出聲。
“怪不得阿歡不進宮來看朕,原來是要進女學,每日都在刻苦看書呢。”
“郡主果然有皇上當年風姿。”吳奇殷勤的拍著馬屁,正好拍在了元祐帝的心口上。
“那是自然,瞧瞧阿歡這一手字,假以時日,必定能成一番氣候。”元祐帝左看右看,都沒有把信放下。
他膝下也有不少孫輩,試問哪一個會給他寫信,問他最近吃的好不好,睡的好不好?
阿歡孝順啊!
“吳奇,去把朕私庫裡的靈芝拿一些給阿歡,彆把孩子累壞了。”
“奴才這就去。”
吳奇心裡高興極了,果然福安郡主就是皇上的解憂良藥。
......
晚上。
宋裕如同無事發生一般坐在了膳桌上,大口大口的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