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怎麼了?”
意識到不對,宋時歡臉上也沒了笑意。
“郡主,這裡麵有軟針。”迎春聲音都有些顫抖,“抱夏,快扶郡主遠離這學袍。”
“嬤嬤,去請府醫。”
宋時歡臉色瞬間便冰涼了下來。
“郡主,這軟針藏在半袖之處,極難察覺。”府醫替迎春取出了軟針,迎春的手上已經流出血滴,“迎春姑娘這手半個月內不能提筆寫字,也不能沾水。”
“好歹毒的算計!”抱夏氣的直喘氣。
宋時歡也沉默了,今日若非因為她手上沾了糕點,定是不會讓迎春以這樣的方式幫她穿衣。
那軟針刺的,便是她了。
“明知郡主即將入女學,卻算計郡主的手,若真是毒計得逞,郡主豈非半個月無法寫字?”嬤嬤直接把學袍扔到了桌上,“真是歹毒!”
“這學袍,是坤寧宮送來的。”
宋時歡沉聲開口,“但這中間轉了這麼多人,就成了一筆糊塗賬。”
算也算不清楚。
“郡主,奴婢沒事。”迎春強擠出幾抹笑意。
“迎春,這筆賬咱們可不能就這麼算了。”
......
東湖之上,在場眾人眼中都開始朦朧起來,美酒醉人,樂師的奏樂更是把在場氣氛推至巔峰。
就在這時,楚王朝著孫虎使了一個眼色,孫虎會意道:“王爺,聽說福安郡主在跟著沈公子學琴?”
醉意之下,楚王攀上了宋裕的肩膀。
宋裕眼神清醒了幾分,看向身側的沈清平。
而沈清平則一個機靈,孫虎怎麼知道?
“哎呀,孫虎本來也隻是猜測,看大哥這麼緊張,應當就是真的了。”楚王不懷好意的笑著,“那日孫虎說看到沈公子抱著琴去秦王府了。”
“你們管的太多了。”宋裕臉色不善。
“大哥,不是我說,沈公子琴技高超,時歡有這樣的師父,將來一定能彈奏出配得上媚兒姑娘舞姿的琴聲。”楚王眼含譏諷,“不像我們惜靈,那學琴技的女夫子整日嚴苛極了,說琴聲高雅,不能落俗。”
“是啊,畢竟沈公子可是專門為名妓撫琴的。”
齊王也大笑道,“如今也有時歡繼承衣缽,好事一樁。”
楚王和齊王一唱一和,又有孫虎在一旁幫腔,宋裕緊握雙拳,渾身的冷氣越發濃烈。
身後的六喜急得額頭都在冒汗,這般辱沒郡主,王爺怎可能坐視不理。
幾息後,宋裕輕笑出聲,“真是聒噪。”
聽到這話,沈清平心肝兒顫了顫,不好!
這是王爺氣到極致才會有的反應。
果然,下一刻,宋裕便噌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掄起拳頭便砸向楚王和齊王。
楚王和齊王壓根沒想到眾目睽睽之下宋裕還敢動手,各自都挨了宋裕兩拳。
反應過來後,三個王爺立刻扭打了起來。
在場眾人見狀紛紛四散而逃,生怕殃及到自己頭上,就連孫虎也腳底抹油溜走了。
六喜咬了咬牙,快速朝著王府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