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祐帝拍了拍桌子,他隻是心疼阿歡罷了!絕不是因為那混賬。
......
半個時辰後。
元祐帝看著眼前三個鼻青臉腫的兒子,本來熄滅了一些的怒火瞬間燃燒,“朕竟然不知,你們親兄弟之間竟然敢下這樣的死手。”
“眾目睽睽之下,朕的老臉都丟儘了。”
元祐帝一人給了一腳,“誰先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楚王聞言哭著抱住了元祐帝的大腿,“父皇,兒子被打的好疼,大哥突然就開始動手打人,在場眾人都能作證。”
“是啊,大哥喝醉了酒便肆無忌憚起來,連我和三哥都敢打,太過分了。”
翩翩而來的太子剛好撞見這一幕,義正辭嚴道:“大哥,您這就不對了,大家都是親兄弟,有話好好說,怎麼能動手打人呢。”
“什麼狗屁親兄弟。”雖說是宋裕動的手,可實則宋裕的傷最重。
宋裕實心眼,專往楚王和齊王臉上打。
但楚王和齊王打宋裕的地方大多都在暗處,因此宋裕看起來傷勢最輕。
“混賬!”
元祐帝又給了宋裕一腳,正巧踢到宋裕受傷的胸口,宋裕忍不住趴倒在了地上。
“彆給朕裝模作樣,你為何要動手打人?”元祐帝指著宋裕的手都顫顫巍巍,“他們是你的弟弟,不是仇人。”
“大哥真是糊塗。”太子跟著煽風點火,“丟了皇家臉麵,這可是重罪。”
一瞬間。
張伯臨死前的控死突然從四麵八方撞進了宋裕的腦袋。
“他日太子登基,您護不住郡主。”
“隻需用一個辱沒皇室的罪名,整個秦王府都要陪葬。”
宋裕難受的伸手捂住心口,痛意蔓延至四肢五骸。
張伯說得對。
“朕問你話,你為何不答?”
元祐帝再次怒喝,“宋裕,朕要聽你親口說,為何要打你兩個弟弟。”
元祐帝是動了真怒,他都能想象得到明日早朝,彈劾的折子會壘的有多高。
他就算是有心,這一次也難護住這混賬。
“是我先動的手。”宋裕跪著,挺直了後背,“但是,我是因為他們先言語辱沒阿歡,所以才動的手。”
“你們言語辱沒阿歡?”元祐帝憤怒的目光投向楚王和齊王。
“父皇明鑒,我們怎麼會說這樣的話。”
“沈清平可以作證。”宋裕咽了咽嘴裡的血腥之氣。
“沈清平是大哥的至交,自然會向著大哥說話,這如何能當做證據?”楚王控訴著,眼底閃過一抹笑意。
宋裕呼吸一顫。
元祐帝的目光也漸漸變得晦澀。
就在此時,屋外的小太監踉踉蹌蹌的跑進了大殿,“皇上......戶部尚書孫大人求見,說是福安郡主打了孫公子。”
元祐帝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
誰打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