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給你的膽子,說朕的兒子不學無術紈絝至極,嗯?”
元祐帝帶著殺意的目光投向耿禦史,耿禦史老軀一抖。
今日皇上是怎麼了?
往日這樣指責秦王的也不在少數,皇上也從未生這麼大的怒火。
有些同耿禦史相熟的官員拚命給耿禦史使眼色,可大抵是耿禦史上了歲數眼神不好,壓根沒有接收到這些信號。
“秦王連書都沒讀過幾本,如何能掌握的了戶部的差事。”
“那不然朕讓耿禦史你去戶部?”
元祐帝似笑非笑,仿佛隻要耿禦史敢點頭,下一秒就能讓耿禦史的人頭落地。
耿禦史咽了咽唾沫,不敢再繼續開口。
“朕看耿禦史年紀大了,找個時間回家養老吧。”
一句輕飄飄的話,便革了耿禦史的官位。
“皇上......臣......”耿禦史老臉慘白一片。
“身為禦史,最重要的便是言之有據,你都沒弄清楚昨晚的事情誰是誰非便在朝堂肆意濫用禦史之權,朕允你辭官養老,已是仁慈。”
元祐帝掃視四周,“朕心意已決,散朝。”
他得想辦法讓那混賬掌握到實權,秦王府和阿歡才不會被欺負。
元祐帝後怕了。
他以為自己對秦王府已經極為關注,但昨日他才知道在他沒看到的地方,秦王府受了那麼多的算計。
可見他身處皇宮,耳目也不夠清晰了。
“皇上,是否要回紫宸殿?”吳奇輕聲開口。
“去坤寧宮。”
元祐帝眼神暗了暗,大步朝著坤寧宮的方向而去。
......
孫宥今日本稱病在家,企圖混過早朝。
屋內,孫宥正在用膳,一旁的一堆女眷早已是哭的不成樣子。
“老爺,您一定要救救虎兒,他可是您的嫡長子。”孫夫人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往日虎兒跟您最是親近,您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在詔獄裡啊。”
“祖父,您救救父親。”剛剛五歲的小孫子也拉著孫宥的衣袖懇求著。
孫宥放下手中筷子,忍不住歎了口氣。
“夫人啊,虎兒也是我的孩子,我怎會不救他?”孫宥也是一個頭兩個大,“隻是昨日皇上盛怒,我若是執意要繼續為虎兒求情,隻怕整個孫家都保不住。”
“那怎麼辦!”孫老夫人也抹著眼淚。
“就連兩位王爺都挨了板子,更彆說虎兒,隻要能保住一條性命就不錯了。”
一聽孫宥這話,孫夫人直接暈了過去。
就在現場一片混亂之時,下人急匆匆來報,“老爺,秦王來了。”
孫宥一聽便噌的一下站了起來,“這煞星怎麼來了。”
府門外。
孫宥一出來便看到了烏泱泱的人群,眼前一黑。
“不知王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孫大人不必多禮。”宋裕命人搬下賠禮,“昨日是阿歡思慮不周,擅闖了孫家家宅,今日本王親自來替她道個歉。”
一聽這話,孫宥噗通一聲便跪了下來。
天爺,王爺是還嫌皇上對孫家的不滿還不夠多嗎?
“昨日之事都是犬子無狀,平白牽連了王爺和郡主,該是孫家賠不是才對。”孫宥顫顫巍巍的開口。
宋裕看了孫宥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