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說笑了,常家怎麼會貪墨呢?”
常慶僵著一張臉開口,一旁的常夫人拚命朝著宋言崢使眼色。
可宋裕卻直咧咧的擋在了常夫人和宋言崢之間,如同一堵高牆。
“本王是那種含血噴人的人嗎?”
宋裕甩給了常慶一個自行領悟的眼神,“本王連賬目都給你們看了,難不成常家還有什麼進項是本王不知道的?挖到金山了?還是販賣私鹽了?”
每說一句,常慶和常夫人的心都往上提一下。
眼瞅著都快到嗓子眼了,常夫人兩眼一翻,便想要暈過去。
隻見宋裕往後跳了一大步,大聲道:“大夫,快過來彆讓常夫人暈了。”
大夫聞聲而來,常夫人頓時暈也不是,不暈也不是。
“哎,本王就說常夫人身子虛弱,得帶個大夫來。”
宋裕意有所指的話讓常夫人臉色漲紅,常慶見狀眼神發暗,直接隔過宋裕衝著宋言崢開口,“大皇孫,常家是否貪墨您應該最是清楚,常家對皇上一片忠心,天地可鑒啊。”
宋言崢聞言也著急想要為常家辯護。
可宋裕卻直接拉下了臉,“常慶,本王是不是給你臉了?這差事是本王的差事,賬本也是本王算的,你是在質疑本王?”
聽到宋裕的話,常慶隻覺得眼前一黑。
若是其他王爺還好,可偏偏是這個混不吝的秦王!
這秦王目前在大祁就是一個無解的存在。
論起尊貴,是元後所出的嫡長子,論起脾性,又是個說殺就殺的性子,誰敢跟這樣堅硬無比的瓦石撞上?
“本王給常家三日,把貪墨的銀子吐出來,不然本王就帶著錦衣衛蕩平常家。”宋裕拍了拍身上幾乎不存在的灰塵,“本王還趕趟呢,彆耽誤本王功夫。”
說罷,帶著宋言崢揚長而去。
留下了生生被氣吐血的常慶和驚慌失措的常夫人。
“大伯,接下來我們去哪裡?”宋言崢咬著後槽牙開口,早知是這樣得罪人的差事,他就不跟著了!
當務之急,他得趕緊想法子告訴父王,讓父王阻止此事。
“讓本王想想,還有孫家、錢家、劉家......太多了。”邊說,宋裕邊用奇怪的眼神打量著宋言崢,“言崢,你不會是要開溜吧?本來讓你跟著是幫本王分擔的,結果跟個悶葫蘆似的一點忙也幫不上。”
聲音裡滿是嫌棄,“以前太子不是總說你能力出眾,今日也沒看出來啊。”
聽著宋裕的話,又想到常家又要吐出來那麼多銀子,宋言崢隻覺得自己心尖都在滴血。
常家!那可是他和父王的錢袋子!
“大伯多慮了,我跟大伯一起去下一家。”
宋言崢衣袖下的雙手緊握成拳。
宋裕見狀,也絲毫不管宋言崢是何心情,滿腦子都是趕緊把差事辦完。
辦完差他好去女學接阿歡下學。
這才是正事!
......
女學。
宋時歡剛到便被告知今日要學習的是琴棋書畫,需要根據挑選的功課種類去尋相應的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