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當晚,宋時歡被留在了紫宸殿用膳,直到宋裕上門要人,元祐帝才戀戀不舍的放宋時歡離開。
“自己女兒在女學被欺負,你這個當父王的一點都不上心。”
元祐帝頓時看宋裕哪哪都看不順眼。
“我怎麼不上心了,我昨晚還把女學匾額砸了。”宋裕一聽這話就急了,“阿歡,今日她們又欺負你了?”
宋時歡看了眼元祐帝,又看了眼宋裕,笑眯了眼,“皇祖父讓顏青去東宮當宮女去了。”
“當宮女都便宜她了。”
宋裕恨恨道,從衣袖裡拿出一本折子,“這麼多年她乾了不少缺德事,在女學橫行霸道,這都是證據。”
宋時歡踮著腳看元祐帝手裡的折子,忍不住看了宋裕一眼,“父王,這是您寫的?”
看著不像啊。
“是沈清平寫的。”宋裕摸了摸鼻尖,“我今日都在要賬,他跟著我要完常家的賬後就去查顏青了。”
元祐帝看著折子,若有所思。
“字跡倒是不錯。”
“這樣,明日讓沈清平進宮見朕。”
聽到元祐帝的話,宋裕和宋時歡對視了一眼,兩臉震驚。
宋裕和宋時歡雲裡霧裡的走了,前腳剛走,後腳元祐帝的臉色便沉了下來。
“把太子和太子妃叫來。”
......
一炷香後,太子和太子妃急匆匆的來到了紫宸殿。
“父皇著急見兒臣,可是有要事?”
元祐帝把沈清平寫的折子扔到太子麵前,語氣平淡,“那個顏青太不安分,找個機會杖斃。”
太子聞言眼神一縮,“顏院長掌管女學幾十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父皇......”
元祐帝看向太子,隻一個眼神,太子便不敢繼續開口。
“朕知道東宮與她關係熟稔。”元祐帝看向太子,“阿歡進女學兩天,她便為難了阿歡兩天,今日朕當著眾人的麵已經給足了東宮麵子。”
“父皇,東宮絕無害阿歡之心。”
太子妃跪在地上,連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
隻見元祐帝緩緩起身,走到太子和太子妃麵前,“朕隻是想提醒你們,朕平生最不能容忍的,便是至親血肉相殘。”
“兒臣謹遵父皇教誨。”麵對元祐帝直白的話,太子心跳的厲害。
“還有惜顏,得多加教導,免得走了歪路壞了心性。”元祐帝眼神微暗,“你們兩個膝下兒女最多,也該對孩子們多上心。”
“兒臣......明白......”
元祐帝見狀擺了擺手,“行了,回東宮去吧。”
該叮囑的,他也都說完了。
臨走之際,太子妃想到常家之事,大著膽子開口,“父皇,常家對大祁一片忠心日月可鑒,怎會乾出貪墨之事,請父皇明察。”
元祐帝聞言蹙了蹙眉,“常氏,你如今是太子妃,難道連孰輕孰重都分不清嗎?”
“這次秦王的差事,東宮莫要插手。”
自嫁進東宮,太子妃從未如此被元祐帝嗬斥過。
一時間,太子妃竟愣在了原地。
不知該作何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