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征一向嚴肅的臉上多了幾分笑意,伸手劈向曲申的後頸,而後看向呆滯的沈清平,“沈大人,走吧。”
沈清平看著顧征扛起曲申大步往前走,一整個愣住。
顧將軍行事這麼乾脆利落的嗎?
曲申是個好吃懶做又貪得無厭的,因為其父是曲家的管家,所以才得了常夫人吩咐的這份差事,還因此獲得了一大筆金銀。
還沒上幾套刑罰,曲申便全招了。
“郡主說的沒錯,果然是常家!”沈清平惡狠狠的開口,“這下常家無論如何也逃不掉了。”
顧征也鬆了口氣,“沈大人,明日便啟程回京吧,皇上和王爺還等著呢。”
......
坪洲這邊的調查出奇順利,另一邊常夫人回到常家後,便失魂落魄的跑向前院。
“老爺,不好了。”
常慶正在低頭撿掉落在地上的棋子,聽到後猛地抬頭,腦袋狠狠的撞到了桌角,磕出了一道血痕。
忍著痛意,常慶開口道,“何事如此驚慌?”
“顧征他們......他們直接衝著坪洲去了,還盯上了曲家。”常夫人六神無主的拉著常慶的衣袖,“老爺,去......去東宮求太子殿下,趁著顧征還沒查出真相,還來得及。”
常慶一聽又急又怒,“你不是說萬無一失嗎?”
常夫人聞言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老爺,他們從一開始就不是懷疑常家,是確定就是常家,所以盯著常家去找證據。”
“為今之計,隻有去求東宮了。”
常慶臉色瞬間蒼白了幾分,整個人也老了十歲不止。
“備馬,去東宮。”
東宮。
太子和太子妃看著眼前的常慶,心中有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殿下,如今隻有您才能救常家了。”常慶緩緩開口,“顧征去了坪洲,盯著曲家查,若再不阻止,常家就完了。”
“常慶,孤反複問過常家是否跟此事有關。”太子眼神猛地一縮,“你們常家都矢口否認。”
“是啊,兄長,本宮也反複問過你幾次了。”太子妃也跟著著急了起來。
常慶低著頭,沉默不語。
太子心思百轉千回,意識到了如今的情況,常家根本沒有能保下的可能,反而會讓東宮沾上一身腥。
思及此,太子開口,“此事同東宮並無半分關係,孤也幫不了你。”
聽到太子毫不留情的拒絕,常慶抬起頭來,發出了瘮人的笑聲。
“太子殿下,常家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前段時間二皇孫和三皇孫路過坪洲,在曲家小住時透露了幾分要懲治秦王府的意思。”常慶帶著破罐子破摔的狠絕,“若是太子殿下無法幫常家,常家會直接供出兩位皇孫。”
“常慶,你血口噴人!”
屋外的宋言崢衝了進來,抓住了常慶的衣領,“他們根本就不知道秦王府的變故,怎麼可能示意懲治秦王府?”
常慶臉色漲紅,嘴角卻勾了起來。
“無論......無論如何,常家和東宮都是一體的。”
若是常家沒了,東宮也不能全須全尾的從這場鬨劇中脫身。
太子頓時目眥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