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宸殿。
“什麼?”
元祐帝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宋裕,“你說你不但要戶部,還要兵部?”
“對啊。”
宋裕麵色毫無半分變動,“如今二弟還在禁足,兵部的事他也操不了這份心,再說了,我也是為了他著想。”
“那你說說看,是怎麼個著想法?”元祐帝就是單純想知道這狗嘴裡還能吐出什麼象牙。
“眼下二弟最該做的,就是把自己的屋子掃乾淨。”
宋裕說罷撓了撓腦袋,“那句話叫什麼來著?”
該死的,話到嘴邊卻給忘了。
“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宋時歡在一旁悄悄的補充道。
“對!”宋裕撫掌笑道,“自己孩子都全部養歪了,怎麼能把兵部給管好?而且,若是再讓二弟管兵部,隻怕會出大亂子。”
一句大亂子,讓元祐帝眼神微不可見的眯了眯。
“當日東宮欲取顧征性命的事情,父皇您忘記了?”宋裕看了元祐帝一眼,“兒臣可不相信,隻把二弟禁足,這事兒就算是過去了。”
“顧將軍是守衛大祁疆土的功臣,隻一個禁足,兒臣怕功臣寒心。”
聽著宋裕頭頭是道的話,宋時歡咽了咽口水。
誰說他父王是紈絝?
原來當日殿中選父,她竟有這麼一雙慧眼。
直接選了其中最好的。
“這件事情並非小事,朕得再想想。”元祐帝說罷便低頭繼續批折子,不欲再多談論這件事情。
“您且想吧。”
宋裕擺了擺手,“反正如今兒臣與顧征來往頗密,若是不把兵部給兒臣,就二弟那小心眼的模樣,顧征在朝堂肯定是寸步難行。”
“若是給三弟或者四弟,就他們倆那窩囊性子,也鎮不住兵部那幫牛鬼蛇神。”邊說,宋裕還甩給了元祐帝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看來您這幾個兒子生的都不怎麼樣。”
“滾!”元祐帝隻覺得跟這混賬說話,他都要少活幾個月。
“兒臣這就麻溜的滾,父皇您慢慢想。”
說完便大搖大擺的離開了紫宸殿。
殿內,元祐帝放下手中的朱筆,重重的歎了口氣。
這混賬所說的,也是最近令他夜不能寐之事。
兵部,的確不能再由太子來掌管了。
而殿外。
宋裕看著一臉崇拜的宋時歡,忍了忍上翹的嘴角,“阿歡,看到沒?有的時候直言不諱才是最好的辦法。”
“父王好生聰慧。”宋時歡發自內心的讚道。
宋裕聞言高興的隻差原地翻跟頭,阿歡的話甜的跟蜜罐兒似的。
“你皇祖父說是要再想想,最後肯定會把兵部給本王。”宋裕對於拿捏元祐帝的心思頗有心得,“趁著宋翎那廝還在禁足,得趕緊多攬著好處。”
趁他病,要他命!
沈清平說了,要想把宋翎從太子之位上拉下來,得先砍斷他在朝中的左膀右臂。
搶兵部,隻是一個開始。
宋時歡聞言腦袋點的如同小雞啄米似的,“對,就是要他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