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歡進宮後,正好碰到了從紫宸殿出來的宋裕。
隻是,宋裕腳下的步子卻不是朝著宮門的方向。
“父王,您這是要去哪?”
此時的宋裕心情極好,“你皇祖父把兵部的差事交給我了,我正打算去東宮跟太子取取經,看如何才能辦好兵部的差事。”
宋時歡聞言抽了抽嘴角。
還取經?怕不是要把宋翎給氣的厥過去。
“正巧,我也有事要去東宮。”宋時歡自然的拽住了宋裕的衣袖,“我有一件東西想送給太子妃。”
“送給太子妃?”
宋裕的聲音瞬間提高了八個度,臉色也認真了起來。
他的女兒憑什麼要送給太子妃東西?
“父王,是這樣......”宋時歡示意宋裕彎下腰,在宋裕的耳畔嘰裡呱啦的說了一通。
一旁的六喜就看著宋裕的神色從如臨大敵變成喜笑顏開。
“這還真是一份大禮。”
宋裕又琢磨了幾秒,朝著六喜示意道,“六喜,你去悄悄的把梅老頭叫來,就說本王怕一會兒宋翎被氣吐血了。”
“還是父王思慮周全。”
半個時辰後,父女兩人抵達了東宮。
東宮的宮人們一見到宋裕和宋時歡,一個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若不是礙於禮儀規矩,隻差扯著嗓子大喊救命了。
這一大一小兩個煞星,怎麼又跑來東宮了?
“本王要見宋翎。”
宋裕大爺似的開口,立刻便有宮人小跑著去通稟。
太子本還能靜下心來讀幾本書,一聽到宋裕來了,手中的書應聲掉地,“他們竟然還敢來!”
先是毀了母後特地為言崢準備的賞荷宴。
又是讓惜顏沒了封號。
他恨不得吃了宋裕的肉!
......
“喲,怎麼感覺二弟秀白了些?”宋裕上來便壞笑著開口,“看來養在屋子裡閉門不出,確實能變白。”
邊說,宋裕還邊摸了摸自己的臉。
唉!
不像他,打娘胎裡就白,不管怎麼樣都曬不黑。
太子怒視著宋裕,“你今日過來,就是為了說孤變白了這麼點芝麻大小的事兒?”
宋裕聞言忍不住笑出了聲,當著他的麵還端起太子的架子了。
“本王今日是來告訴你,父皇已經把兵部的差事交給本王了。”
不就是端架子,他也是個王爺呢。
太子一聽徹底變了臉色,“不可能!”
他身為大祁太子,掌管兵部十餘年,父皇怎麼可能這般輕易的就把兵部奪走,甚至連絲毫風聲都不曾提前透露。
“怎麼不可能?”
宋裕一臉失望的歎了口氣,“說到底,也是二弟你自作自受,差點殺了顧征,軍中將士們對此意見很大啊。”
一旁的宋時歡聞言垂著腦袋,掩蓋住了臉上的笑意。
何止是很大。
在沈夫子添油加醋的散播之下,軍中多數將領如今都兩股戰戰,生怕被太子隨時給殺了呢。
“那日的事情孤說了,是個意外。”
太子衣袖下的雙手緊握成拳,“再者,孤已經被禁足了,此事應當已經了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