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個隨從,說是要見夫人。”昆圖道。
“稍等。”
丁嬌看陸然,“藍凜要見您。”
陸然朝大門走去,一身深藍西服的藍凜站在門外的高爾夫球場邊緣,微微抬頭,眯眸望著天邊灰色雲朵。
頎長身軀不若周靖安那般遒勁強壯,更為修長雋秀一些,背影帶著一種言語無法表達的憂鬱美感。
“你找我有事?”
隔著鐵門,陸然問。
藍凜回頭看她,“老人家快不行了。”
陸然驀地想起他之前說過的奶奶大限將至。
“抱歉藍先生,我們夫人剛回來,身體很是虛弱,改日吧!”丁嬌為陸然安全起見,開口阻止。
“有藍家人保護,不會讓你家夫人出任何事。”藍凜勾唇。
這是在諷刺周靖安無法給陸然有效的保護……
丁嬌和丁卯心下氣憤,卻也在為上次的事情深深懊悔。
紮西見狀道,“我們受雇於人,藍先生請彆為難!”
陸然轉臉看他,“你跟周靖安打電話,我來說。”
紮西撥通了周靖安的號碼,“周總,藍凜在桃源居門外,要接夫人去藍家……夫人要去,好……”
說完,把手機交給陸然。
周靖安說道,“藍家那個老人我沒打過交道,但是大哥跟她淵源頗深,她對大哥懷有很強的敵意,我怕她……”
“大哥是大哥,我是我,我姓藍,是藍家子孫,她不至於會遷怒到我身上。”
“還是有些擔心。”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再不濟,她也要看我爸媽麵子,是吧?”周靖安是驚弓之鳥,陸然隻能安撫。
沉默片刻,周靖安鬆口了,“那去吧,讓人跟著,我忙完這邊去藍家接你。”
“好,我等你。”
陸然跟藍凜乘一輛車,除了前麵的司機,車上無其他人。
車後,除了陸然的一眾保鏢開的三輛車,不知何時跟來一輛軍方牌照的黑色吉普。
大概三個小時,車隊停下。
下車時,陸然掃了眼吉普車副駕駛位上走下來的高大男人。
他站姿筆挺,步伐沉穩,眼神非一般的犀利。
吉普車裡,除了司機,就隻有他了。
他和司機一起走進門崗旁邊類似於碉堡的二層建築,建築掩映在參天綠樹之中,男人挺闊的背影慢慢消失在陰影裡。
陸然收回視線,“原來他們是你的人。”
藍凜愣了下,“見過?”
陸然抿唇不語。
藍凜湊近,小聲道,“是藍家的人。”
陸然看他,什麼意思?
“他的養母,是我姑姑藍伊,我和她,在競爭家主之位。”
陸然頓悟,笑看他,“原來五伯父還不是藍家內定的繼承人了。”
五伯父……
藍凜品味著這個稱呼,笑了,“藍家家主傳女不傳男。”
“哦?”
“也不是沒有例外。”
“所以您還是有希望的。”
“我的勝算。最大。”
“不見得吧?”陸然睨他,“既然你的勝算大,還要我來做什麼?”
請她來,出動了藍家兩個勢力。
而藍凜是親自出麵,藍伊,派了自己養子。
都有拉攏的意思,但藍凜的誠意,表麵上看,更足一些。
其實……
陸然看了眼掩映在綠葉之中的小樓……
藍凜哈哈大笑,“你知道的丫頭,如你所想,我是希望你此行能幫到我,而你,能幫到我嗎?”
“你覺得呢?”
“老實說,我不知道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但是……”藍凜桃花眼眨了下,“你沒得選擇,咱們兩個,必須站在同一條戰線上。”
“因為我父母?”
“聰明。”
陸然莞爾,他說得沒錯。
這世上沒有絕對的對錯,立場不同罷了。
藍存遇和藍煙,他們是善是惡,對陸然來說,都不要緊,她隻在乎一點,他們愛她!對她的感情,是真的!是連命都可以拋棄的那種!
所以,父母的立場,就是她的立場。
在藍家,父母做任何決定,都是為了她好,她不需要分辨是非,不需要胡思亂想,隻需要接受便可。
畢竟,她對藍家的事,還真沒什麼興趣。
不願花時間了解。
此次過來,也是為了藍存遇和藍煙,他們想要她認祖歸宗,想要彌補這麼多年的遺憾。
她,滿足他們。
“他們來了嗎?”陸然看了眼碉堡外麵停著的一溜車子。
“在路上,我先帶你進去。”
陸然點頭,拄著單拐跟著藍凜走進這座神秘古老的莊園。
是一棟棟錯落有致的民國風格的小樓,燈火點綴,樓層都不高,牆上爬滿荊棘和常綠樹葉。
六月份,還是春天,萬物複蘇,這裡到處都是蔭涼,走在青磚鋪就的小路上,微風拂麵,竟是有些冷。
陸然把外套攏了攏,“這房子,曆史很悠久了吧?”
“藍家的勢力在京都,那裡的房子,曆史更長,如果你願意。我帶你過去看看。”
“暫時沒什麼興趣。”
“誰能說得準以後的事呢?”
“是啊。”陸然頗有感慨,說不定,她明天就無顏見人了。
她什麼摸了摸自己的臉,現在倒是不疼了,跟定時炸藥似的,說不定什麼就是一陣劇痛襲來。
“這裡隻是在江北的一處宅子,奶奶專程為了你,從京都趕過來的。”
藍凜話外之意,讓人乍聽,還以為她是個受寵的。
陸然可沒這麼傻。
“她重視的是什麼,血脈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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