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就無奈的歎口氣,“也許是美國那邊風氣使然,也許是家族自身的不團結,各方麵因素都有吧,年輕一代不想著拚搏,隻想不勞而獲,年老一代隻考慮自己該獲得的金錢要緊緊攥在手裡,不思進取,我們楚總忙著江北這邊的事情,鞭長莫及,美國那邊難免顧忌不到,所以有把總部轉移回國內的打算,到時,還希望能夠得到靳小姐的鼎力相助……”
“我何德何能啊,楚總太看得起我了。”
“靳小姐現在屈於人下,並不見得以後處境不能改善,據我所知,霍門,可是康巴市首屈一指的大集團,霍啟雲現在的位置,多的是人覬覦。”
靳曼愣愣的看著他,緩緩道,“多的是覬覦的人,但是,又有幾人能成功?單憑我一人的力量,怕是……”
“靳小姐這樣兼具美貌和智慧的女神,隻要振臂一呼,還怕沒有附和跟隨的人?我現在就是你的小迷弟一枚了哈哈,靳小姐就彆自謙了。”
靳曼抿嘴兒笑了起來,心裡壓抑已久不成熟的念頭,蠢蠢欲動。
市長府邸。
陸然和藍煙席地而坐,趴在茶幾上,手裡握著鉛筆各自畫著設計圖。
偶爾,陸然探頭過去看一眼,問藍煙一個問題,藍煙笑著給她答疑解惑。
陸然覺得,她的服裝設計天分也許是來自於藍煙的遺傳。
“你之前真的從來沒學過?”藍煙看著陸然畫了一半的禮服,眼裡帶著驚喜和欣賞。
“陸惠子本身也是多才多藝的,她教過我畫畫,但是後來她便不允許了,尤其是得知我以後的事業規劃是從事服裝設計,她徹底斷了我的想法,不允許我再沉迷於服裝設計,連看到我畫畫她都不高興,我為了讓她開心,便舍棄了,後來大學讀了金融,她得知後很欣慰,也很支持我。”
“因為她知道你有這方麵的才華,怕日後在設計界出了名,被同樣從事服裝設計的我看到,所以把你私藏,真是可惡的女人!”
藍煙很少去提陸惠子,她對陸然有養育之恩,之前做得再過分,藍煙也心存一份感激。
感激歸感激,依然痛恨她!
一提起來,就跟戳她的心窩一般!
陸然微微一笑,安慰她說,“還好媽媽的基因夠強大,我就算後來荒廢了,現在不也挺成功的?天馬服裝的首席設計師,現在服裝設計界也算是小有名氣了,說不定哪天就超越了你!你小心著!”
從廚房端茶進來的典媽噗嗤一聲笑了,對旁邊正在喂食小香豬的曼文說道,“你聽聽,這跟當媽的說話就是不一樣,明晃晃的宣戰!”
曼文樂嗬嗬,“我家夫人稀罕著呢!”
藍煙和藹的拍了拍陸然的頭,“加油!”
典媽剛把茶盤放下,身上的手機響了,她拿出來接起,“啊?先生回去了?”
陸然抬頭看她,典媽看她一眼,慌忙往外走,“那我現在就回,哦,好的,我知道了。”
走到半道裡又回來,陸然問,“周靖安回桃源居了?”
“嗯,收拾了一個行李箱就又走了。”
陸然思忖,是要出任務了?
陸然回房,想要給周靖安打個電話。
臥室的座機,鈴鈴的響起,陸然接起,男人的聲音傳進來,“去楚天醫院,看望一下蔣柳圓。”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
“你砍了她的手指!”
“不是我,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不過,也隻有這樣,才能讓周靖安下次不敢輕舉妄動,你懂的。”
“你最好不要再傷害她,她是無辜的!”
“那就乖乖的去醫院。”
對方切斷通話,陸然握著話筒,心裡極度不悅,她非常不喜歡被人操縱,可是,為長遠計,又不能跟他鬨掰。
陸然拿著畫稿,去了趟天羅馬,莊昊正在忙著開分店的事情,找不著人。
店裡有崔輕輕在坐鎮指揮。
崔輕輕把陸然領到辦公室,將整理好的營業報表拿給她看,陸然草草翻了翻,“我信得過你們,這個以後不用給我看。”
“那也行,因為每個月我都會複印一份寄到周氏,秦遠會負責審核您的財會收入這部分。”崔輕輕笑著讚歎,打趣她,“有一個好老公給你安排好這一切,您可省心了不少,您掙來的錢還真不少呢,不會被你老公給吞了吧?”
陸然知曉她的心思,身為朋友,儘到一份提醒的責任。
不要自己賺了多少錢都不知道,落不到自己手裡就更虧了。
畢竟現代社會離婚率高得嚇人。
陸然豁達一笑,“我手裡有一張他給的可以刷遍全球的黑鑽卡,你說誰吞誰?”
“那就好。”崔輕輕釋然,“是我們總裁多慮了。”
這麼一說,陸然便知道,是莊昊在提醒她。
陸然離開天羅馬,坐在回程的車裡,回頭望了眼身後跟著的一輛車,擰了下眉。
每次出門四個人跟著,太不方便了。
駕車的紮西看出她有點不對,問,“夫人,可有哪裡不妥?”
“沒有。”陸然想了想說,“咱們去一趟楚天醫院。”
“還是回去吧夫人。”昆圖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勸阻了她。
陸然就知道他會這麼說,平時也就罷了,這幾日呆在市長府邸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被憋得狠了,語氣有些不爽,“你還知道叫我夫人,夫人我輪得到你給我做決定啊!”
陸然平時溫和,板起臉來自帶一股凜人氣勢,不怒而威。
昆圖眨了眨眼睛,大手摸了摸頭,很是委屈,“這不是特殊時期嘛!”
“要不我電話裡跟周總請示一下?”紮西說著,已經拿起了手機,作勢要打給周靖安。
“你等等。”陸然怕周靖安一口反對,那她就蔫了。
紮西神色淡然的收起手機,看了眼昆圖,昆圖瞬間明白,所謂一物降一物,唯一能降得住夫人的,也隻有老板了。
昆圖悄悄的衝紮西豎起大拇指。
兄弟倆本以為陸然會乖乖的回家,可是,下一刻,卻聽到她甜絲絲的聲音從後麵傳來,“閣老,您在醫院嗎?我的胃病吃完了,想找你再檢查一下,看有沒有必要再開藥。”
兄弟倆莫名的有種不詳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