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身是為她好,但是沒法跟她解釋這一切。
卻沒想到,她的記憶卻被這次手術給喚醒了。
而陸然,何等的冰雪聰明,也在很短的時間裡,融合術前聽到的那些話,猜了個大概。
她的臉,需要手術,而不是他任意的操縱,她心裡,這才好受了許多。
“撞我的人,是誰?”陸然問蕭煒明。
自己受了這麼大的苦,總要知道事情來龍去脈。
蕭煒明沒有回答,陸然又問,“是藍伊,還是藍伊的妹妹?”
蕭煒明看她,回答,“周靖安的母親。”
“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你又知道什麼?我和她之間的事,除了我,沒人知道。”
“可是,周靖安說,他媽媽跟你情投意合,對周靖安做的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也都是為了你……”
“情投意合?”蕭煒明冷嗤,“我說過我喜歡她嗎?不過是她的自作多情!而且是個妒婦!連你都要嫉妒,她就是個瘋子!”
陸然徹底怔住了,這跟周靖安說的,不一樣,但是,也有重合的地方,比如,她母親肯為蕭煒明做任何事,她愛蕭煒明。
“當時參與製造車禍的人中,還有周靖安的父親和奶奶,周靖安的奶奶痛恨我的存在,但她拿我沒辦法,便想用控製你牽掣我,她雖然沒有傷你性命的打算,但她縱容那個女人,明知道你會因此丟去性命,竟然坐視不理,他們統統該死!”
周靖安奶奶和周靖安的爺爺,周靖安的爸爸,媽媽和蕭煒明,這些人的愛恨糾葛,所有仇恨,陸然都不關心,也輪不到她關心。
但是,你傷及無辜,就是不對。
“爸爸,你有你的不得已,他們也有他們的不得已,但是最後受傷的,卻是我和周靖安,尤其是周靖安,他何錯之有?”
上一輩的,上上一輩的恩怨,為什麼要他來承受?
“我沒有傷害他,這麼多年都是他追著我不放!他害我毀了容,像個廢物一樣躺了三年,現在又害我不得不離開華夏,躲在這裡!我就該承受這一切嗎?我做錯了什麼?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可是你做的那些事,破壞了他的家庭,他的爸爸和奶奶,是他最重要的人,你的複仇幾乎毀了這個無辜者的所有,他殺了你都不為過!”
“殺了我?你竟然想要我死?”蕭煒明咆哮的聲音讓陸然耳朵嗡鳴,雖然看不到,但也能感覺到他的憤怒和不甘,陸然輕道,“我最恨你的時候也沒有希望你死。你是我的爸爸,我怎麼會希望你死?”
“我他媽做這些,還不都是為了你?”
“那你有問過我嗎?我不想報仇!我隻想要平平靜靜的生活!”
受到情緒波動的影響,陸然的頭,像是炸裂了一樣疼,她捧著頭,蜷成一團。
蕭煒明高漲的怒氣頃刻間消散,他連忙走到床邊,扶著她,讓她躺下,“好了,我們彆見麵就吵架,你說的都對,我做的都是錯的,行了吧?”
從前他會這麼哄她,認完錯照樣我行我素,陸然冷哼,“我又不是小孩子。”
陸然知道,自己不想他出事,更不想周靖安出事。
互相殘殺,浪費了人力物力,雙方勢力都會受損,圖的什麼?
接下來的兩個月時間,陸然依舊裹著紗布。
身邊伺候的人來來往往,有給她換紗布的醫生,有喂她吃營養餐的傭人,有幫她做腿部複健的護工,還有幫她洗漱,幫她保養身體皮膚的專業人員。
這裡的人都唯蕭煒明馬首是瞻,他在這裡活得像個皇帝。
她能感覺到他心情很好,每天都會過來看她,跟她聊天,在她不想再吃那些寡淡無味套餐時,他跟她講利弊,親手喂她吃東西。
兩個月後,眼睛上的紗布揭開,陸然眨了眨眼,沒有感覺眼部有任何不適,她第一眼看到的人,是蕭煒明。
他斜倚在窗邊的木欞上,嘴角彎著一抹好看的弧度,看著她。
陸然找回焦距的那刻,恰好對上他的眼神。
他問,“怎麼樣?”
“挺好的。”陸然不解,“你動了我的眼睛?”
“沒有,隻是眼周的皮膚做了一些微整。”
房間裡光線暗淡,她看向拉著窗簾的窗戶,“可以打開嗎?我想看看。”
“不能,你兩個月沒有視物了,外麵光線太強對你眼睛不好,等房間裡適應幾天再說。”
陸然的手下意識摸著小腹,隻有兩個月的孕肚,還很平坦。
“周靖安竟然還不知道你懷孕?”蕭煒明似是不經意的說道。
突然提到他,陸然的心,猛地一跳。
但是陸然不敢表現得太明顯,她按捺住狂喜的內心,“你在他身邊安插了人?”
“安插的人都被他處置了。”蕭煒明不以為然的說,“是周炳坤告訴我的。”
爺爺……
“他生病了。”
陸然一怔,這才發現,他臉上有一抹平日不見的失意,他對周炳坤的感情,必定很深。
“你不能回去看他?”陸然問。
“現在不能。”
“那把他接過來啊。”
蕭煒明看著陸然,嘴角似笑非笑的弧度,讓陸然的心砰砰亂跳。
蕭煒明冷笑,“把你弄過來,我已經煞費苦心了,你是想讓我萬劫不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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