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蘭不知道怎麽樣了?”看到兩人扛著芷蘭時,她一動不動,衛東城有種不祥的預感,芷蘭可能是凶多吉少。
“我要跟著他們,看看他們要把芷蘭帶到哪裏去!”溜進城堡的可能性已經沒有了,而芷蘭的安危現在對他來說才是關鍵。
衛東城遠遠的跟在他們,轉過幾條街道來到了河邊,將芷蘭扔到了河中央。芷蘭落入河中央,沒有任何掙紮,跟河麵上的浮冰塊一樣漂浮著在中央,慢慢的向下遊漂去。
兩名黑衣人丟垃圾一樣丟掉芷蘭後,沒有停留片刻,立刻轉身離開了河邊。等他們離開後,遠遠起來的衛東城趕忙跑過來,脫掉厚厚的夾克外套,跳進水中抓住了芷蘭拚命的向岸邊遊去。
冬季的河水雖然並不湍急,可是陡峭光滑的河堤,讓他一次次的遊到河邊時,因為沒有攀附物,又一次次的被衝到河的中央。而錐骨的寒冷時刻折磨著衛東城的筋骨,讓他幾乎沒有力氣,拉著芷蘭向岸邊遊動哪怕是一點點。
感覺越來越沉重的身體和不停的在消耗著他的體力的芷蘭,正像河裏的一雙手,在拚命的將他往下拽,拽的他浮浮沉沉,起起落落。
衛東城很清楚這樣耗下去的結果,不是凍死就是淹死。他必須在自己還能夠做最後的一拚的時候,想到可行的辦法,體力的透支已經不能再允許他的失敗了。
正在此時,身體突然什麽東西撞了一下,衛東城看才明白,原來是一塊很大的浮冰,撞到了自己的後背。
他粗略的看了看這塊足足又一張單人床那麽大小的浮冰,覺得這是個非常好的材料。他於是將芷蘭推了上去,自己也借著浮冰的力量來支撐凍僵的身體。
就這樣衛東城帶著芷蘭,隨著浮冰向下遊漂浮。也不知漂了多遠,更不知漂了多長時間,終於發現前麵有一個渡河的渡口,於是在浮冰快要經過這裏的時候,衛東城拖著芷蘭,費勁了好大的氣力,才遊上了岸。
當把芷蘭拖上岸的時候,衛東城僵硬的身體再也動彈不得了。他用那不停的在發抖的手,試了試芷蘭的脈搏,值得慶幸的是她的脈搏雖然很弱,可是還有脈搏,那就有的救。衛東城用顫抖的雙腿支撐著身體,把芷蘭背在背上,一步一步的離開了這裏。
漆黑的夜色,一切都顯得是那麽的冰冷,寒風不時的攪擾發出的嗚嗚聲,更是讓整個黑夜充滿了恐懼。衛東城沒走多遠,摔倒在地上,再也沒醒過來。
當他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床上,環顧一下四周,才知道自己是在醫院裏。他走下床來,步出了病房,見到一位護士正向這邊走來,於是上前詢問:“護士,有沒有見到和我一起送來的那位小姐?”
“哦,你說的是那位小姐,現在正在手術室進行手術!”護士小姐回答。
“這裏是哪裏的醫院?是誰送我們的來的?”衛東城接著問。
“這是洛東市中心醫院,你們是一位早晨上街買菜的大媽發現的,是那位大媽打了120送你們來這裏的。”護士耐心的回答。
衛東城此刻才明白,原來自己和芷蘭已經漂到和清城市毗鄰的洛東市。值得慶幸的是洛東市的公共服務還沒有癱瘓,醫院還在照常的運營,否則衛東城和芷蘭就隻能被凍死街頭了。
“謝謝你了!”衛東城聽到芷蘭在手術室進行手術,也就放心了許多,至少證明芷蘭並沒有死。
沒過多久,手術室的大門打開,一位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走了出來,衛東城上前詢問:“醫生,手術怎麽樣?”
醫生十分憂慮的回答:“病人腹部受到重創,導致大腸破裂,我們已經通過手術將處理好了。隻不過病人的心髒也受到重創,導致心髒受損嚴重,隨時都會危及生命。”
“有沒有辦法治愈?”衛東城急忙問。
“隻能進行心髒移植手術,不過我們這家醫院沒有這個能力,你還是到更大點的醫院吧。”醫生解釋說。
“如果不手術,是不是一定會死?”
“不一定,即使能活了下來,也不能做任何運動,更不能大悲大喜。這些都會改變她的血液流量,危害到心髒的平穩運行!”
“就是說,以後開心或是傷心心髒都會受到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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