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微。
瞿柏南藏在心尖尖上的白月光。
“你自己的婚事自己決定,隻要不後悔就行,”還不等陳粟失落,瞿柏南已經拿起手機起身了,“我吃好了,出去接個人,你們慢慢吃。”
他一邊往外走一邊接電話,“下飛機了?我現在開車去接你。”
走到門口,他突然停下腳步。
他看了眼陳粟,“結婚不是過家家,未來要跟你結婚的男人,如果連你香菜過敏都不知道,那這個婚,結了也得離。”
話落,瞿柏南轉身走人。
宋明嶼羞愧不已,“粟粟你香菜過敏?對不起,我不知道。”
“一點點,不是很嚴重。”
陳粟笑的乖巧,心裡熄滅的火焰卻忽滅忽燃。
瞿柏南這個人,在外人眼裡清貴如神祇,仿佛什麼都不關心,私底下卻記得她所有的喜好,記得她憎惡的一切,甚至過往無數個黑暗時刻,都是他陪在她身邊。
小到第一次生理期,大到她大學的選擇。
這個人可以為了她去死,可唯獨,不會愛她。
陳粟突然十分妒忌,妒忌已經出國了四年的沈知微,憑什麼什麼都不用做,就可以得到瞿柏南的一顆心。
而她身為他名義上的妹妹,私底下他們還睡在一張床上。
卻隻是他的床伴。
她放下筷子,“媽,我吃好了,想去商場買點東西。”
“明嶼哥,你跟我一起去吧。”
沒等宋明嶼回答,陳粟就拽著他往外走。
兩個人站在車前,陳粟破天荒的拽住了宋明嶼的衣袖,“明嶼哥,要不我來開車吧,我好久都沒開了,畢業後我想跟朋友自駕遊,有你在我剛好練練手。”
宋明嶼不疑有他,直接把車鑰匙給了她,“當然可以。”
陳粟拿起車鑰匙,一路上開的十分穩當。
直到車輛在機場停下。
隔著七八十米的距離,她看到了沈知微,還有停在她麵前的黑色紅旗國禮。
那是瞿柏南的車,車牌號是六個八。
陳粟抓著方向盤的手攥緊,眼神死死盯著即將上車的沈知微,心底那點陰暗無以複加,她沒有絲毫猶豫的,一腳踩下油門。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