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微回來了。”
“啊?”
溫稚是溫老爺的獨苗,高中的時候因為學習成績不好,被溫老爺花錢塞到了陳粟所在的學校,兩個人因此相識。
陳粟對瞿柏南的那點心思,溫稚心知肚明。
“回來就回來了唄,”她察覺到陳粟心情不是很好,主動勾住她的肩,“姐姐我今天剛買了新車,走,帶你打桌球去!”
為了讓陳粟轉移心情,溫稚開著自己新買的川崎,帶陳粟去了會所。
期間宋明嶼打電話過來,陳粟沒接。
溫稚挑眉,“宋明嶼可是為了你才考上的港大,你不接電話,他肯定會想方設法找你的。”
“要找就讓他找。”
陳粟滿腦子都是昨晚瞿柏南說的那句話,完全沒心思應付宋明嶼。
“寶貝,”溫稚打球沒進,起身拍了拍陳粟的肩膀,“彆忘了你可是乖乖女的人設,要是讓宋明嶼發現,你可就收不了場了,你還是回個電話吧。”
“發現就發現,”陳粟語氣寡淡,“我也沒想嫁給他。”
陳粟其實一點也不怕自己裝乖被發現。
畢竟,她已經要離開瞿家了。
她不用再討好瞿父和瞿母,不用擔心自己被送去孤兒院。
就算是宋明嶼,她也可以不搭理。
溫稚靠在桌沿歎氣,“粟粟,這天涯何處無芳草,你怎麼就是死心眼,你明知道瞿柏南不會為了你惹瞿阿姨和瞿叔叔不開心。”
陳粟抓著球杆的手,骨節泛白的厲害。
不是不會,是不值當。
瞿柏南從小打接受的都是最高等的精英教育,說好聽點是有錢人家養出來的有教養有禮貌的紳士貴公子,說難聽點那就是任何事情都會盤算利益得失。
他這種人,生下來就是不需要愛的。
即便有,在他的生命裡,愛情也隻占百分之十。
想要得到這種人的愛,簡直是天方夜譚。
眼看打球打不進,陳粟也沒了耐心,直接把球杆丟了。
“無聊。”
她點了根煙,看向落地窗外溫稚的車,“要不那你車借我開開?”
溫稚挑眉,把車鑰匙丟給她,“你帶我?剛好出去兜風。”
“可以啊,”陳粟接過車鑰匙,往外走,“隻要你不嫌棄我開車快就行。”
她走出球場,把車從位置開出來。
剛調轉車頭,一輛黑色紅旗國禮就攔在了她麵前。
男人從車上下來,臉色陰沉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