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柏南扣住她的腰,嗓音啞的像是從喉骨溢出來。
他道,“陳粟,彆發瘋。”
“好哥哥,你難道沒聽說過嗎?”陳粟毫不客氣的咬上瞿柏南的唇瓣,“學藝術的,十個有八個都是瘋子。”
剩下那兩個,是瘋到了極致。
瞿柏南下腹被女人蹭的緊繃,眼看就要擦槍走火。
他扣住陳粟的脖頸,把她壓枕在了自己腿上,隨手撈到旁邊的西裝罩住。
與此同時,瞿母走了過來,看向車內。
“柏南?”
突如其來的痛咬,讓瞿柏南悶哼出聲,他看向窗外,“媽。”
車窗開的縫隙剛剛好,把陳粟擋住。
瞿母皺眉,“怎麼隻有你一個人,粟粟呢?我不是讓你接她回來一起吃飯嗎?”
瞿柏南脖頸的青筋凸起到極致,“她晚點兒回來。”
沈知微正想開口,餘光卻瞥到了西裝下,女人裙擺的一角。
她呼吸微窒,但很快調整過來,“瞿阿姨,我們先回去吧,柏南最近應酬多,讓他在車裡休息會兒,反正陳粟妹妹還沒回來呢。”
有了上次陳粟的保證,瞿母沒多想。
“還沒結婚就這麼擔心他。”
她轉身跟著沈知微往外走,“以後要是跟柏南結了婚,那還得了。”
沈知微是沈老爺的唯一千金,瞿母十分看好這個兒媳婦。
那是真奔著結婚去的。
回去的路上,兩人又說又笑。
陳粟聽到結婚兩個字,身軀微僵。
瞿柏南把她從西裝裡麵扒出來,骨節分明的手扣住她的下顎,眼眸暗到濃稠,“不玩了?”
陳粟推開他的手,低頭睨了一眼,耳根一陣發燙。
“你自己玩吧。”
她打開一側車門下車,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徑直走進彆墅。
瞿柏南降下車窗,看著她的背影,仰頭靠進座椅靠背,緩緩吐出一口氣。
真是要命。
陳粟進去的時候,沈知微正在陪瞿母說話。
“粟粟,”看到陳粟回來,瞿母笑著起身,“你回來了?你姐姐回來了,趕快來喊人。”
沈知微剛一回國,瞿母就迫不及待喊她回來吃飯。
無非是想提醒陳粟,這個妹妹的位置。
陳粟不得不又戴起麵具,甜甜一笑,“沈姐姐好。”
沈知微嗯了一聲,目光落在陳粟身上穿的白裙子。
跟剛才車裡看到的如出一轍。
她眼底閃過一絲灰暗,隨即微笑,“既然回來了,那就吃飯吧。”
此時此刻的沈知微,比瞿母更像瞿家的女主人。
陳粟覺得自己又被冒犯了。
瞿柏南進來的時候,目光睨了眼陳粟身側的空位,徑直坐在了沈知微身邊。
自始至終,都沒看陳粟。
瞿母十分滿意,她開始閒聊,“知微,這次回來就不走了吧?”
“不走了,”沈知微轉頭看向瞿柏南,“當初出國,我是為了能更好的配上柏南,如今回來,也是為了他。”
女人對一個男人愛慕的眼神,隻有女人最懂。
陳粟抓著筷子的手,幾乎把筷子折斷。
她覺得自己要妒忌到發瘋。
她深吸了一口氣,短暫的遲疑後,抓住桌沿,抬腳蹭上了瞿柏南的大腿。
瞿柏南拿筷子的手一頓。
沈知微察覺到異常,“柏南,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