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她帶刺,他還是忍不住想要靠近,哪怕被紮得遍體鱗傷他也無所謂。
“溪溪,還沒有剪完。”
“彆再浪費時間了,今天剪完了那下次呢?指甲會繼續長,你不會一直陪在我身邊,我們遲早是要分開的。”
孟晚溪俯下身,伸手抬起他的下巴,迫使他的眼睛和她對視,“我們相識十八年,你很清楚我知道這件事的後果,你想賭的無非是我的妥協,你拿婚姻去賭這個孩子的那天就已經輸了。”
“我給你一個月處理好財產分割,我要你四分之三的財產,除了原始股之外,我還要百分之十的股份。”
她的臉上是毫不掩飾的野心,“彆覺得我貪心,這是你欠我的,離婚後你要給她一個家還是另作打算都和我無關。”
那時外婆也做完了手術,最重要的是,她需要時間一點點將他清理出自己的世界。
男人的臉上並沒有半點惱羞成怒,他執起她的手,眼中帶著偏執的癡迷。
“老婆,我可以將所有財產都轉到你名下,做財產公證,我什麼都不要隻求你不要離婚,好不好?”
“不可能。”
她麵無表情冷冷回答,“從今天開始分居,你走還是我走?”
看到她眼中的堅定,他做出了讓步,“我走,你彆出去住酒店了,家裡有徐媽照顧你。”
“好,現在你可以去收拾行李了。”
他握著她另外一隻腳繼續修剪,耐著性子將她每根指甲都打磨乾淨他才起身。
孟晚溪補充道:“傅謹修,彆再耍花樣,給你一個月是看在我們多年的情分上,如果你沒有按照我的要求去做,那就彆怪我在你產品發布會上將醜事抖落出去,讓公司陷入負麵輿論,所有的心血功虧一簣吧?”
聽完她的威脅,站起身的男人突然俯身,雙手撐在沙發靠墊上,將她禁錮在自己懷中,眼底有些意味深長。
孟晚溪身體一僵,男人越來越近,最後在她耳邊停下,他的聲音一字一句傳來:“溪溪,你對我還是太心軟了。”
說完他轉身上樓,孟晚溪隻覺得手腳冰涼,傅謹修好像不太一樣了。
她料到了他不會輕易離婚,但她隻要拿著許清苒這個把柄,大不了就是起訴離婚多花費一點時間而已。
她一定會成功的。
但……為什麼她會這麼不安呢?
傅謹修按照她的要求帶著一個二十寸的小行李箱離開了。
甚至離開前他還貼心讓她早點睡,不要熬夜。
像是從前數次出差一樣,過兩天就會回來。
夜色中,孟晚溪坐在台階上怔怔看著消失的車。
她不明白,為什麼好端端的兩個人突然就變成這樣了?
十月想要窩到她的肚子上,孟晚溪摸著它的小腦袋溫柔說道:“抱歉啊,媽媽肚子裡有小寶寶了,不能像以前那樣抱你了。”
提到寶寶她忍不住紅了眼眶,“不過很快它就會離開了。”
十月像是聽懂了,乖巧坐在她身邊,一同目送那輛消失在黑夜中的庫裡南。
孟晚溪坐了幾分鐘就感覺身子涼透了,可是再沒有人會出來給她添衣了。
她低聲輕喃著:“十月,這樣做是對的吧?犯錯的人,本就該有懲罰的。”
她關了門,一個人走在偌大的彆墅裡,以前也有無數次送他離開,可那時候她從來沒覺得彆墅有這麼大這麼冷清。
孟晚溪甚至不敢回那個每一處都留下兩人美好回憶的臥室。
她蜷縮在米白色的沙發上打開手機,發現熱搜炸了。
#傅氏集團總裁高調接機總裁夫人#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