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
他早就不是昔日那個在深冬臘月還穿著單薄校服的高冷學霸了。
他是傅大總裁,那麼尊貴。
傅謹修慌亂脫下了腕表,雙手抓著孟晚溪的手,“溪溪,我在這。”
孟晚溪的目光掠過他英俊的輪廓,高挺的鼻,削薄的唇。
她掙脫他的手腕,指腹柔柔撫過他的唇線。
有人說薄唇的人天生薄情。
她曾無數次親吻過這張唇,將他一點點染上她的氣息,她真的以為,他這輩子就是她的了。
“阿修。”她輕輕叫他。
明明是他日思夜想的稱呼,此刻傅謹修隻剩下不安,“老婆……”
“你放過我,好不好?”
他跪在地上猛地將她攬入懷中,雙臂用力環繞著她的身體。
而她沒有掙紮,也沒有推開他。
她就那麼蜷縮著,像是沒有了靈魂的娃娃。
眼淚落在了他的脖頸,那麼滾燙,好似要將他皮膚都給燙壞。
孟晚溪哽咽道:“這樣的日子,我太累了,我和你之間不是那個孩子的問題,從幾年前,你哄騙我退圈那一天就錯了,我不該放棄我的事業,你也不該處心積慮算計我。”
傅謹修眸子隻剩下慌亂:“不是的老婆,不是算計,我隻是太愛你了,我不喜歡和你搭戲的男藝人,無法容忍你被萬千人追捧,連女人都將你設為屏保,口口聲聲叫你老婆。”
他收緊了環在她身上的手,“我隻想將你藏起來,讓你隻屬於我。”
孟晚溪抬起頭,對上他那雙病態又偏執的眼睛。
“阿修,還記得你從山上給我捉回來的那隻鳥嗎?它有一身漂亮的羽毛,我們將它關在籠子裡,它不吃也不喝,最後將尾羽拔光,活生生餓死在籠子裡,你想我變成那隻鳥嗎?”
“不會的,我這麼愛你,溪溪,不要離開我好不好?我隻是想要一個和我一樣血脈的孩子繼承我的事業,我不愛許清苒,更不會愛那個孩子,我這顆心裡隻有你。”
他眼裡隻剩下狂熱,她當然知道了。
可這樣的傅謹修隻會讓她覺得害怕。
過於炙熱的愛,不僅會讓他自己變得麵目全非,也會灼傷孟晚溪。
她用指腹抹去眼角的淚水,眼神逐漸變得堅定:“可我不想當那隻鳥,也不想拔掉自己的尾羽,我想去看看外麵的天空。”
孟晚溪緩緩起身,她站在光暈裡,身上穿著白色的真絲睡裙,柔美得像是神聖的天使。
傅謹修單膝跪著,眼底滿是對她的癡迷。
“老婆,至少讓我給你處理一下傷口,不疼嗎?”
這幾年他將她養得很嬌,拇指破點小口她都會在他懷裡撒半天嬌。
孟晚溪剝下左肩的吊帶,後腰上有一朵豔麗的薔薇,在雪白色的肌膚上十分妖豔奪目。
“你忘了嗎?那次拍戲我意外受傷,這裡縫了十六針,差一點就癱瘓了。”
她回頭一笑,絕代芳華,“你覺得,這點傷我會覺得疼嗎?傅謹修,我可以當你懷裡的小女人,但我亦可持槍上馬,做回我的女將軍。”
“被你折斷的羽翼,我會一點點撿起來,我孟晚溪不是你關得住的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