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算去浴室避開傅謹修,但腰間仿佛還殘留著他留下的壓迫感。
孟晚溪甚至能感覺到他落在身上的視線,是那樣火熱,像是要貫穿她的皮肉和靈魂。
她不由得加快了腳下的步伐,就在馬上要關上門的前一刻,一隻骨節分明的手卡在了門邊。
孟晚溪心臟猛地一跳。
就差一點,她就要夾住他的手。
可男人無所畏懼,他在一點點用力,門的縫隙變得越來越大。
孟晚溪看到門後那雙隱隱泛紅的眸子,她直覺不好。
相處多年他從未傷害過她,以至於孟晚溪對他沒有任何防備。
畢竟過往那人那麼愛她,連一點小傷口他都會心疼得不行。
誰會防備自己的丈夫呢?
但是這一刻孟晚溪本能覺得不安,想要儘快避開傅謹修。
她眉目掠過一抹寒意:“出去!我說了我要洗澡。”
男女力量太大,隻要傅謹修稍加用力她就敗下陣來。
門開,孟晚溪一泄力,這個人朝前撲了過去,正好撲入傅謹修的懷中。
男人隨手關上門,孟晚溪對上他瞳孔深處淩厲的占有欲。
她要推開他,卻被男人抱得更緊。
“溪溪,為什麼要推開我呢?”
他的大手握著她纖細的腰肢,灼熱的體溫一點點透過晚禮服傳到她的身體。
過往兩人有過無數次親密接觸,隨便哪個動作都比現在尺度要大。
可以前的她欣然逢迎,如今隻剩下本能的恐懼。
或許是怕他發瘋,傷到她肚子裡的孩子。
她的身體輕輕抖了抖,卻被男人握住了肩膀,傅謹修的聲音淡淡:“怎麼?很冷嗎?”
他的手掌很大,輕而易舉就罩住了她圓潤小巧的肩膀。
沒有任何布料,他的掌心皮肉貼著她的肌膚,連著他手心裡的薄繭她都能清晰感覺到。
他沒有過往的溫柔,手心力道很沉,像是帶著施壓。
“還是說……你在怕我?”
傅謹修鬆開了她的肩膀,還沒等到孟晚溪鬆一口氣,下一秒他便抬起了她的下巴,大拇指在她細膩的肌膚上輕揉慢撚。
沒有過去對她的溫存,而是帶著一種莫名的羞辱。
“溪溪,我是你丈夫,你為什麼會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
孟晚溪咽了口唾沫,再次開口道:“我怕你撒酒瘋!傅謹修,你知道我不能熬夜的,所以彆浪費時間,我洗漱完就要睡覺了。”
男人低低笑了一聲,他胸膛的顫抖清晰傳遞而來。
他的聲音很性感,但那笑容聽著卻顯得格外諷刺。
“可是溪溪,你還沒告訴我他有沒有碰過你?你們在車上究竟做了什麼?”
孟晚溪深吸一口氣,看來這件事不說清楚他是不會放過她了。
她舔了舔唇無奈解釋:“沒有,他隻是送我回家,我們什麼都沒有發生。”
當然,除了為了躲避狗仔,她彎下腰的那一會。
不過兩人也沒有做出什麼過分的舉動,她隻是攥著他的襯衣,連他的肌膚也沒有碰。
霍厭對她一直都很紳士。
她說話的時候眼底還是閃過了一抹心虛。
傅謹修的吻落在了她的眼皮,“溪溪,你為了那個男人開始對我撒謊了。”
“所以你們在車上,一定做了什麼的,對吧?”
不是質疑,而是肯定!
她撞入他那雙深邃而漆黑的瞳孔,冷沉得如同寒冬的夜,看一眼就讓她四肢冰涼。
“不是的,沒有,你誤會了……”
他步步緊逼,將她禁錮在了盥洗台前,兩手撐在台邊,十分具有占有欲的動作。
傅謹修對上那雙又慌又亂的大眼睛,他俯身壓著她的身體,滾燙的身體貼著她。
他略略俯身,聲音很輕,直視著孟晚溪的眼睛:“溪溪,我是不是告訴過你,不乖是要受懲罰的?”
孟晚溪抵著他的胸膛,咽了咽唾沫,緊張不安地開口:“傅謹修,你要做什麼?”
男人的手撫上她柔嫩的臉頰,聲音溫和,雖然他在笑,那笑容卻顯得格外病態:“溪溪彆怕,我隻是替你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