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現在的姿勢糟糕無比。
孟晚溪的小手將他筆挺的西褲抓出了兩團褶皺。
視線上移,男人的白色襯衣下擺束在銀色金屬扣的皮帶裡,不似平時的從容,有些鬆垮。
他一手撐著臉頰,歪著頭看著她,眸光裡是平時沒有的懶散。
並沒有因為她剛剛失禮舉動臉色驟變。
低垂的眸光落在孟晚溪那張嬌嫩可人的臉上,女人雙頰浮起淡淡的紅暈,惹人憐愛。
孟晚溪緊張極了,“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她尷尬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她為什麼老是在霍厭麵前出糗?
要不是霍厭無情無欲,恐怕換成任何人都要以為是她在勾引他了。
她胡思亂想中抓著手機準備爬起來,豈料車子爬向了上坡,往前傾斜的車身讓剛剛才站起來的孟晚溪一下撲入霍厭的懷中。
“啊!”她驚呼一聲,單膝跪在霍厭的真皮坐墊上,雙手伏在他的肩膀處,而紅唇毫無預兆落在了男人的頸窩處。
“小心。”耳邊響起霍厭低啞的聲音。
一雙手扶住了她的腰,孟晚溪的鼻腔充斥著男人的氣息。
比起往日清雅脫俗的檀香之外,還多了一絲淡淡的酒氣,在暖氣的催發下,形成一種名為“曖昧”的味道。
她就穿著一條單薄的裙子,胸前的柔軟抵在男人緊實的胸膛。
吳助聽到叫聲下意識朝著後視鏡看了一眼。
鏡中呈現出一幅絕美的畫麵。
身穿旗袍的纖腰美人撲在男人懷裡,男人為了穩住她的身體,將她的身體按在大腿上。
女人的長腿從側開叉的裙擺露出。
這樣的畫麵任何人看都有種投懷送抱的意味,偏偏孟晚溪是個例外。
她媚而不俗,分明都是結過婚的女人了,卻還保持著女孩的純真。
純欲這個詞仿佛是為她量身打造。
她嬌嬌軟軟的模樣和霍厭形成鮮明對比,男人勁瘦的指骨環著她的腰身,手背蜿蜒的青筋彰顯著男人的強勢,性張力拉滿。
吳助覺得很像小嬌妻撲入軍閥大佬懷中。
隻是一眼,他就終於明白了為什麼霍厭這麼多年了對孟晚溪念念不忘。
孟晚溪那種獨特的氣質太具有欺騙性和蠱惑性。
要是在大街上有個小姑娘如她一般撲向自己懷裡,天上的星星自己都得給她摘去。
吳助多看了一眼,便察覺到一股寒光射來。
他和霍厭犀利的目光相對,心臟都揪了起來。
吳助飛快移開了視線。
霍厭不動聲色將孟晚溪驚恐又尷尬的表情收入眼底,腦中隻有一個想法。
她好乖。
哪裡像是個懷孕的媽媽,怎麼看都是小姑娘,身上染了一層化不開的欲。
她的唇近在咫尺,他隻要一低頭就能吻上去。
孟晚溪感覺到男人灼熱的氣息落在她的脖頸,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他的呼吸變得比剛剛急促了些。
感覺到兩人現在的姿勢有些不妥,又怕發生上次的意外,孟晚溪確定前方的路況沒有任何問題以後,這才從霍厭的懷中移了出來。
懷中一空,仿佛還殘留著她的香味。
他引以為傲的自控力就差一點崩潰,剛剛那個瞬間,他多想狠狠將孟晚溪揉到自己懷中,將她吻得喘不過氣,合不攏腿,隻能勾著他的脖子聲聲嚶嚀。
種子一旦在心中埋下,欲望就會變成張牙舞爪的藤蔓怪物,將他身體緊緊束縛和纏繞。
他也很清楚,壓抑的欲望太久,一旦破了個口子,他便再也無法控製。
孟晚溪驚魂未定,剛剛這一插曲將許清苒的直播也都給岔開了。
她的心臟撲通跳個不停,希望霍厭不要誤會她,她真的沒有勾引他的意思。
“還有幾天領離婚證?”他突然開口。
孟晚溪雖然不太明白他怎麼就問了這樣一個問題,但她還是乖乖回答:“十天。”
她看向前麵的雪路,沒有看到昏暗的光線下,霍厭的嘴角微勾。
他的臉上哪還有從前的禁欲出塵,隻剩下瘋狂的勢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