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為你的麵子,你一次又一次逼我做試管,逼我離婚,甚至在直播裡故意諷刺她,這些我都忍了,可是媽……”
傅謹修的手搭上詹芝蘭肩膀的那一刻,詹芝蘭就像見了鬼,嚇得全身發抖,臉色也變了。
傅謹修雙眼猩紅,一點點加重了手上的力氣,他咬牙切齒道:“你明明知道她是我愛的人,你為什麼要將她推到水裡?為什麼?”
詹芝蘭吃痛結結巴巴解釋道:“我,我那不是怕她傷害清苒嗎?清苒畢竟還懷著你的孩子,我一時情急才,才將她推下水的,她的水性好,以前寒冬臘月拍戲都沒問題,我,我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傅謹修冷冷勾唇一笑:“可是你卻傷害了我和溪溪的孩子,媽,你說這件事該怎麼辦呢?”
“謹修,我不是故意的,就算媽不喜歡她,但媽不會害我的親孫子,我……”
“媽,做錯了事是要受懲罰的,你,傅豔秋,還有許清苒,對了……”
傅謹修歪著頭看著她,“告訴我,你把許清苒那個賤人藏到哪去了?”
詹芝蘭覺得傅謹修就像非洲大草原上餓了許多天的獅子,他的眼裡滿是令人生畏的殺意。
“我,我不知道,她剛剛就跑了。”
放在她肩膀上的那隻手那麼重,那麼痛。
傅謹修鬆開手,就在詹芝蘭以為他放過她時,傅謹修緩緩開口:“既然你很喜歡許清苒這個媳婦,那就搬去和她住吧。”
詹芝蘭後背一片發涼,“你說什麼?”
“長風,將這套房子低價掛出去賣了。”
一聽這話,詹芝蘭臉上醜態畢露,“傅謹修,你敢!”
“媽,你似乎忘記了,這套房子是我和溪溪領證以後她出資買的,屬於我們的婚內財產,名字也是我的名,我有權力買賣。”
孟晚溪留了一手,雖然她對傅謹修的家人大方,倒也沒蠢到將戶頭落到詹芝蘭的頭上。
“我是你媽!你把房子賣了讓我住到哪?”
“那是你的自由,你不是認許清苒這個兒媳婦嗎?以後就讓她來贍養你,我會凍結你和傅豔秋名下所有資產。”
詹芝蘭氣得狠狠扇了傅謹修一巴掌,“你這個逆子,早知如此,我就該將你掐死,讓你跟著你那死鬼老爸一起死!”
傅謹修也並不還手,他滿臉笑意,“媽,我不僅會凍結你的財產,除了你的身份證件,彆墅裡的所有東西你都休想帶走。”
“不孝子,你是我兒子,你對我有贍養義務!”
“媽,你彆忘了贍養義務得六十周歲以後,你還年輕著呢,如果你對此有任何異議,歡迎你去法院告我。”
傅謹修從秦長風手裡接過血衣和密封袋,小心翼翼將那血糊糊的一團放入自己的懷裡。
好似那不是一個流產的胚胎,而是鮮活的嬰兒,他的目光是那麼溫柔,可他吐出的話卻是森冷無比:“長風,陪我媽拿完證件就請她離開我的家。”
詹芝蘭被趕出家門時,站在電閃雷鳴的庭院惡狠狠詛咒道:“傅謹修,你這個小畜生,你不得好死!你一定會有報應的!”
傅謹修淡漠看著她,“媽,我隻是成全你的心意而已,你又何必這麼生氣呢?”
他的唇勾起一抹燦爛之極的笑容:“沒有了溪溪,你以為我害怕死嗎?媽,我在地獄等你和妹妹。”
說完,傅謹修低下頭看著懷裡的血團,聲音溫柔和藹:“寶寶,爸爸帶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