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樣一來,我們的損失會達到最大化。”
傅謹修負手而立,落地窗上映出他修長而挺拔的身影,他的眸光中掠過一抹破釜沉舟的深意,“秦助,你幫我做幾件事。”
……
孟晚溪回到醫院,她還需要保胎,以防肚子裡的孩子流產。
她看著網上那一邊倒的輿論,許清苒此生再無翻身的機會!
許清苒卡上的餘額本就不多,她躲在暗處,還能熬多久呢?
這件事鬨得沸沸揚揚,一旦她出現就會變成人人喊打的老鼠。
至於詹芝蘭被趕出了彆墅,她所有賬戶被凍結,就一個手機,她無路可去。
傅豔秋跑得快,還帶走了一些珠寶,雖然可以變賣,但她的賬戶已經凍結,隻能暫時將錢放在沈長明的卡上。
殊不知沈長明在看到網上的輿論,又聽說她們母女兩人的賬戶被凍結,知道這次傅謹修來真的。
兩人說好去國外,在安檢前他以肚子疼為由去洗手間,讓傅豔秋先上飛機,他隨後就到。
傅豔秋心思單純,直到關閉艙門的那一刻她還在和空乘人員爭執她男朋友沒上飛機。
飛機準時起飛,這一刻的傅豔秋還不知道等待她的是什麼!
她帶走價值一億多的珠寶,急著出手,她隻賣了八千萬,沈長明帶著八千萬跑了!
此刻她還做著落地後,沈長明坐下一班飛機來找她的美夢。
對方關閉了手機,傅豔秋以為他在飛機上。
結果她從天黑等到天亮,沈長明失蹤了……
這一刻她才知道害怕,給秦長風打了一通電話,想要探探口風,以為像是以前那樣撒撒嬌,傅謹修就會原諒她,派專機接她回來。
接通的人不是秦長風,而是傅謹修冰冷的聲音。
傅豔秋說明了自己的情況,假惺惺哭了起來:“哥,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再原諒我一回,我現在身無分文在異國他鄉,我的錢都被騙光了……”
“所以呢?”那邊的聲音異常冷靜。
傅豔秋心中一喜,“你把賬戶解凍好不好?哥,我最愛你了。”
“沒這個必要了。”
“哥,你什麼意思?”
“傅豔秋,你不是一直覺得我管你太過嚴苛,從今往後,我沒有你這個妹妹,我也不會再管你。”
聽到傅謹修這樣的話,傅豔秋嚇壞了,“哥,我真的知道錯了,你要是不管我,我真的會死啊……”
她聽到電話那端傳來男人一聲冷嗤:“那就死好了,到時候讓許清苒給你收屍。”
說完,他掛斷了電話。
站在偌大的機場,傅豔秋感覺到滿身的寒意。
那個疼她入骨的哥哥,不要她了。
她不死心又將電話撥了過去,這次是秦長風接通的,她不再假惺惺,而是淚流滿麵:“長風哥,求求你幫幫我。”
秦長風也並無往日的恭敬,取而代之是冰冷的回答:“傅總讓我告訴你,從小到大他都在給你收拾爛攤子,你早已成年,也該對自己的行為負責,以後不管你是結婚還是工作,他都不會再管你,他隻當從未有過你這個妹妹。”
“不,我哥不會這麼對我的,我是他的親妹妹啊!”
“大小姐,恕我直言,老板和太太待你不薄,你卻為了許清苒三番四次設計太太,拆散老板的姻緣,害死老板唯一的孩子,如今你還奢求老板不計前嫌原諒你,憑什麼呢?”
秦長風不管對麵是誰,又狠又準懟了回去:“老板失去愛人,失去孩子,而你隻是失去了一個哥哥而已,路是你自己選擇的,是苦是甜你都得好好受著!”
電話掛斷,再打傅豔秋發現自己被拉黑了。
她的天,塌了。
秦長風掛斷電話,看著在書房隨便吃了幾口飯就開始忙碌的傅謹修,他再次確認:“老板,你真的不管大小姐了?”
傅謹修的眼裡沒有半點起伏,“她是死是活,與我無關。”
“明白了。”
傅謹修忙碌徹夜,看著天邊升起的太陽,驅散了前兩天的陰霾。
他停下工作,意味深長開口道:“天亮了啊。”
秦長風看了看腕表,“已經八點了。”
他換了一套西服,“走吧,彆讓溪溪久等。”
民政局。
今天是工作日,很多記者在四周布好了攝像機。
孟晚溪和昨天的裝束差不多,隻不過她出現的時候還多了一頂帽子,圍著圍巾,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
傅謹修站在樹下,眼裡布滿了紅血絲。
兩人遙遙相望。
從前親密無間的愛人再見亦是仇人。
他喉嚨發緊,小心翼翼開口:“溪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