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帶走十月。
可她沒想到重回婚房,看到的卻是這樣的畫麵。
傅謹修坐在櫻花樹下,身邊擺滿了酒瓶。
他的身邊有著一個小小的墓碑,墓碑前麵擺滿了孩子喜歡的供品。
想到秦長風發來的照片裡那一團紅色,她意識到了什麼。
傅謹修竟然將孩子的屍體埋在了他們的婚房裡!
一時之間她不知道是罵他變態還是神經病好。
今天詹芝蘭也在,看著兩人劍拔弩張的氛圍,孟晚溪和吳助沒有過去,遠遠看著。
詹芝蘭一把抓著傅謹修的衣領,往他臉上扇了一巴掌,“你這個混蛋,你怎麼能讓公司破產?我警告你,就算你破產了也得要贍養我!”
傅謹修滿不在乎抓起了一瓶酒,狠狠灌了一口,“我拚命向上爬隻是為了保護溪溪,既然溪溪都走了,我爬得再高又有什麼意義?”
“傅謹修,你這個孬種,天底下有那麼多女人,你非得要她身上吊死不成?沒了她你就活不了是不是?”
傅謹修帶著嘲諷道:“都不重要了,溪溪不要我了。媽,我已經和溪溪離婚了,你開心嗎?這不是你想要的?現在我隻有這套房子,我什麼都沒有了,你還滿意嗎?”
詹芝蘭恍然大悟,“你是在報複我!你這個瘋子,你用你的前程來報複你的母親?那可是你親手努力創造的江山,你為了一個女人說不要就不要了!”
“母親?嗬。”
男人低低笑著,“從小到大你都沒有愛過我,我以為恭敬孝順就會得到你的愛,到頭來你愛的隻有錢,因為我將錢交給溪溪保管你便看她不順眼,以孩子為由處處刁難她。”
傅謹修又喝了一口酒,“平心而論我和溪溪對你差了嗎?你的房子是溪溪買的,這幾年你和傅豔秋要什麼我買什麼,名貴的珠寶,奢侈品,我眼睛都不眨一下。”
提到這,詹芝蘭更是不滿道:“你給我和豔秋買的連那個女人的千分之一不如,我怕你的錢被她騙光,我有什麼錯?”
“所以啊,我到現在才想明白,你為什麼會以死相逼讓我和許清苒生孩子,你想要的根本就不是那個孩子,而是你想要離間我和溪溪的感情,找一個聽話的兒媳婦,掌控財政大權。”
傅謹修的聲音響徹耳際:“媽,你好狠啊!”
孟晚溪也愣在了當場,之前她也覺得奇怪,詹芝蘭為什麼對許清苒那麼好,就算她是暴發戶,也不至於眼光那麼差!
原來詹芝蘭的目的不是為了傅家延續香火,而是想除掉自己這個眼中釘,找一個聽話的兒媳婦,掌控傅謹修的經濟大權!
這個女人為什麼要這麼多錢?分明傅謹修已經很大方了。
豈料傅謹修繼續道:“前幾年開始我的精神狀態就不太對勁,為了怕溪溪發現,我一直用藥控製,直到最近我的心理醫生才查出來我不是因為壓力過大導致生病,而是有人一直在給我下一種慢性毒。”
傅謹修冷冷看著詹芝蘭,“媽,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想要控製我!我不是你的兒子嗎?你為什麼見不得我好?要讓我的家庭弄到四分五裂的地步?”
孟晚溪雙手捂著唇,要不是她突然過來,也聽不到這驚天秘聞。
這個女人究竟想要做什麼?
詹芝蘭明顯有些惶恐,“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什麼下毒?”
“你承不承認也無所謂了,現在我已經破產,對你已經沒有了任何利用價值,而公司的法人是你,以後追債和追責都得找你。”
傅謹修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氣得詹芝蘭臉色大變:“你這個小畜生,竟然敢算計我!”
“算計?當初不是你心心念念要做的法人?還要將傅豔秋這個蠢貨塞到公司,拒絕溪溪來上班嗎?你那麼想要的東西,我都成全你了,為什麼你還是不開心呢?”
傅謹修笑得讓人毛骨悚然,“媽,今天是寶寶的頭七,就用傅家當做祭品祭奠他吧。”
“聽說傅豔秋在國外被人所騙,被賣到了夜場,你的寶貝女兒天天都在接客呢,我特地讓人好好關照她,也算是哥哥儘一份心了。”
這話說出來的時候,孟晚溪都懵了。
傅謹修就算是再瘋也不會瘋到這個地步,那可是他從小到大疼愛的妹妹啊!
不對勁,他到底在演一出什麼戲?
詹芝蘭此刻才覺得後背發涼,她一把抓住傅謹修的衣領凶神惡煞問道:“你騙我的對不對?她是你的親妹妹,你怎麼……怎麼能這麼對她?”
“親妹妹?”傅謹修笑了。
“你笑什麼?”詹芝蘭隻覺得後背發涼。
“我和溪溪離婚後我怎麼也想不通你為什麼要做這些事,聯想到你從小到大對我的態度,讓我不得不有個猜想。”
傅謹修一字一句說出真相:“仔細想來我和你根本就不像,父親走得早我已經沒有了記憶,不過對照他的照片,我也不像他,反倒是傅豔秋和你們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所以我就讓人取了你我的DNA去做比對,你猜猜我查到什麼東西了?”
詹芝蘭臉色慘白一片,“你,你……”
傅謹修一把推開她,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文件,狠狠砸在了詹芝蘭的臉上。
“詹芝蘭,你看清楚上麵寫的是什麼!你根本就不是我的親生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