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著孟晚溪走來,卻又想到了什麼似的,他下意識整理著自己的衣服。
“溪溪。”
吳助不近不遠跟著,沒給他靠近孟晚溪的機會。
孟晚溪聲音淡淡:“我來接十月離開。”
說完這句話她沒有管詹芝蘭和傅謹修,快步走向房間。
十月許久沒有看到她,從高高的貓爬架上跳下來,“喵……”
像是察覺到了什麼,十月沒有直接飛到孟晚溪的懷裡,而是乖巧停在了她的腳邊,不停蹭著孟晚溪的褲腿。
傅謹修跟在她身邊,“溪溪,你要喝點什麼嗎?”
“不用。”
孟晚溪收拾著貓包,其它東西她早就準備好了,明天將外婆接到船上,直接將十月帶過去就好。
她自顧自忙碌,甚至不願正眼看看傅謹修。
傅謹修盯著她纖細的背影,心裡堵得厲害。
“溪溪,那一晚的事我很抱歉,我……”
孟晚溪將貓包的拉鏈拉上,她的聲音低低的,“傅謹修,對不起改變不了任何事情,我不需要你的抱歉。”
吳助眼疾手快替她拎著貓包,不讓她提重物。
傅謹修想要靠近,可是孟晚溪眼裡的警惕那麼明顯。
他隻能停在離她三步之外的距離,他高大的身影充滿了頹然,像是一個做錯事無措的孩子,啞著聲音道:“溪溪,你說過犯了錯隻要能改正,也該獲得一次被原諒的機會。”
孟晚溪和他目光相對,“可我也說過,一旦越過底線,永不原諒!傅謹修,你知道嗎?我們本來有一個女兒。”
提到孩子她眼眶微微泛紅,咬牙切齒道:“因為你我失去了她,所以請你永遠不要再出現在我的世界。”
說完這句話她轉身就走,傅謹修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你怎麼確定是女兒……”
孟晚溪淚水滾落,顫著聲道:“她在夢中同我道彆。”
傅謹修像是被雷劈呆愣在原地,等他再出來時,詹芝蘭趁機逃跑。
偌大的院子隻剩下他孤零零的一人,連貓都沒了。
他拖著沉緩的腳步走到墓碑前,雙膝一軟跪在地上,大手緩緩撫向墓碑。
“寶寶,你是不是怪爸爸,所以從不入爸爸的夢來,對不起。”
他低頭看到墓碑前麵多了幾朵薔薇花,還有一個手機鏈的小娃娃。
是孟晚溪祭拜過了。
傅謹修拿起那個娃娃,一遍又一遍撫摸,好似感覺到了當時孟晚溪對孩子的期待。
過了一會兒,他接到一個電話。
“老板,太太這幾天都在醫院,沒有回大平層,她帶著十月去了雲棲,應該是去見外婆了。”
傅謹修盯著掌心的小娃娃,眼底多了一抹深意。
“療養院和大平層置辦了貓爬架和其它東西沒有?”
“這幾天沒有人進出大平層,療養院這邊也沒有發現大型的貓爬架和其他東西。”
以孟晚溪的性格,她要接走十月,一定會準備妥當,會布置出十月熟悉的場景,例如家裡那個巨大的貓爬架她一定會買,她不會隨隨便便做決定,所以隻有一個可能。
傅謹修一口斷定:“溪溪要帶外婆和十月離開京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