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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晚溪是在頭昏腦漲中醒過來的,她剛剛推著外婆進了檢查室,感覺到身後有人。
還不等她轉身防備,下一秒就被人給打暈了。
再次醒來時,她有些失重感,這種感覺似曾相識。
空氣裡彌漫著淺淡的玫瑰香味,身下柔軟的觸感也都在提醒她一件事,這裡是傅謹修商務機的主臥。
為了要孩子,她們曾經在這裡抵死纏綿。
自己的腰間被人緊緊束縛,男人從後麵圈住了她,一如沒離婚時的數個夜晚。
孟晚溪後背發涼,眼底彌漫著洶湧的怒意,她轉過身來,借著昏暗的光線,她也能輕而易舉辨認出傅謹修那熟悉的輪廓。
果然是他!
隨著她的動作,男人也從睡夢中醒來。
大約是許久沒有好好睡過覺,隻有抱著孟晚溪,他才能深度睡眠。
剛剛睜開眼睛,他的聲音帶著些許沙啞,“溪溪,你醒了?”
他平靜得就好似兩人並未離婚,也沒有發生過那些事一般。
孟晚溪一把推開了他,“我外婆呢?”
“溪溪你彆怕,我不會傷害你的,我隻是想要履行曾經的諾言,帶你和外婆去看看外麵的世界。”
說這話的時候,傅謹修步步逼近,他抬手撫著孟晚溪的臉頰,“外婆在另外一架飛機上,有專門的醫護人員照顧,很快我們就會彙合了。”
孟晚溪避開他的觸碰,眼底隻有對他的嫌惡,她冷著一張臉道:“你拿外婆威脅我?”
分明他的專機可以承載十幾人,他卻將外婆分開,很顯然傅謹修用外婆拿捏著她。
“溪溪,不是威脅,我知道這些年我光顧著工作,一門心思往上爬,我變得獨斷專權,霸道強勢,忽略了你的感受,現在我才明白原來我真正想要的不是權勢,而是你。”
傅謹修將她攬入懷中,“我用公司給我們的孩子陪葬,和傅家的人斷絕往來,從今往後我好好陪你,照顧外婆,我會學著去做一個好丈夫。”
“等你身體養好了,我就陪你去環球旅行,每到一個國家就拍一次婚紗照,我向全世界的人公布我的太太是你,好不好?”
他說得那麼溫柔,孟晚溪已經麻木了。
如果他在兩個月以前這麼規劃,一切都還有回頭的餘地。
今非昔比,她也不是那個傻傻愛著他的孟晚溪了。
孟晚溪目光冰冷,聲音清冷無比,“你憑什麼以為到了今天,我非你不可?沒有男人我就會死嗎?”
“傅謹修,愛你時我可以為你放棄一切,但現在我不愛你了,你隻能困住我一時,卻困不住我一世。”
“除非你砍掉我的雙腿,讓我永遠失去行走的能力;不挖了我的雙眼,我會一直憎恨你;不割了我的舌頭,我會日夜辱罵你。”
孟晚溪天生強種,不愛了傅謹修說什麼,做什麼都沒用。
傅謹修抬起她的下巴,指腹輕柔撫著她細膩的肌膚,“溪溪,隻要你還在我身邊就好,你不能愛我的話,那就恨我吧。”
說完他俯身朝著孟晚溪吻去,他的呼吸落在她唇瓣輕喃:“溪溪,再給我生個孩子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