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
傅謹修退開身體,如今孟晚溪對他有著強烈的排斥,她像是繃緊的弓箭,箭在弦上蓄勢待發。
“你先吃點東西,還有幾個小時才降落。”
孟晚溪確實餓了,也就沒有跟傅謹修客氣。
傅謹修知道她一周前剛流產,準備的也是一些滋補的食材,孟晚溪吃了一些。
她現在唯一的心願就是保護好僅剩的孩子。
事已至此,傅謹修暫時也不會碰她,她唯有伺機而動。
吃完她便又回到床上躺了下來,傅謹修躺在她身側和她保持著一段距離。
他像是很開心的樣子,“這幾年我被利益熏心,蒙蔽了雙眼,但我現在才知道放下這一切,和心愛的人在一起才是真正的自由。”
孟晚溪並沒有回應他什麼,她們之間隔著女兒的一條命。
她不可能因為傅謹修的幡然醒悟就代替女兒原諒他。
飛機降落在馬爾彭薩機場。
孟晚溪有些懵了,她沒有想到傅謹修帶她降落的城市是米蘭。
這個時節和京市一樣,冬天的米蘭氣溫不高,寒風揚起街角行人的披肩。
到達米蘭時正好是傍晚日落,車子穿梭於異國他鄉的街道,夕陽灑落在哥特式風格的米蘭大教堂上,像是鍍上了一層金光。
整個繁複且恢宏大氣的建築物一半在陽光下熠熠生輝,一半在暗淡的陰影中,呈現出兩極分化的鮮明對比。
宛如傅謹修這個矛盾又割裂的人。
很快孟晚溪就知道他為什麼帶自己來米蘭了,他帶著她到了一個高定奢侈品牌首席設計師的家中,對方的家風格獨特,尤其是設立了很多和商場一樣的展廳。
玻璃櫥窗後,是一件件讓圈中女藝人搶破頭的名貴禮服。
設計師五十好幾,身材高大,穿著休閒,和傅謹修看上去很熟悉。
“修,很高興見到你,這是你的太太嗎?”
“是的。”
兩人使用的是意大利語,孟晚溪聽不太懂,不過能大致猜出這個混蛋肯定介紹她是他的太太。
她參觀著設計師所有的作品,想著能不能在哪拿到手機。
好在她的記憶力不錯,霍厭的號碼又很好記。
她尋找著機會,再抬起頭來時,位於儘頭的櫥窗裡掛著一條唯美的婚紗。
沒有女人會對婚紗有抵抗力,孟晚溪也停止了思考,眼底滿是那條燦若星辰的白色婚紗。
傅謹修從她的後背貼了上來,聲音帶著濃濃的磁性,“溪溪,這條婚紗是我一年前為你定製的,我想過的,等我拿下歐洲市場的份額,我就和你舉行婚禮,陪你環球旅行。”
孟晚溪卻沒有感動,嘴角浮起一絲嘲諷的冷笑:“當做你跟彆人做試管,對我的補償,還是施舍?”
“傅謹修,你越是這樣,我越覺得惡心。”
京市。
夜幕已經降臨,霍厭手持念珠,從他滾動越來越快的動作來看,他的情緒極為不穩定。
吳助小心翼翼開口道:“查到了,孟老師和傅謹修落地米蘭,我們要過去嗎?”
叮——
霍厭掃了一眼自己的手機,是傅謹修發來的一張照片。
照片裡的女人穿著一襲雪白的拖地婚紗,儘管隻是一個背影,化成骨灰霍厭也能認出來。
她是孟晚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