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溪,這不是你想要的嗎?從前我沒有時間,現在我有了,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你所做的一切是兩個月以前的孟晚溪想要的。”
孟晚溪對他沒有半點好臉色,“你打著陪我旅行的幌子迫使我原諒你,旅行本該是自由自在的,而我沒有自由,像是犯人,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刻我都覺得窒息。”
“我隻想要給外婆養老,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和她好好過日子,為什麼這麼簡單的要求你都不能答應我?”
傅謹修撲上去抱住了孟晚溪。
“溪溪,我隻是想要你快樂。”
“你放過我,就是快樂。”
“抱歉,我什麼都可以答應你,唯獨這件事不能。”
孟晚溪眺望著遠處的夕陽,再美的景色她也沒有心情欣賞,她的眼底隻有絕望。
莫名的,這個時候她腦中想到的人竟然是霍厭。
她習慣了那人冷鬆檀香的味道,和他在一起,哪怕一下午什麼話都不用說,她也覺得安心。
霍厭不會逼迫她做任何事,明明是弟弟,她卻有一種難以言說的安全感。
京市一彆,已經過了三個星期。
他應該早就回港市。
他是霍家未來的繼承人那麼忙,說不定過不多久就會忘記自己。
她懷孕兩個月了,隻要三個月肚子就會開始顯懷。
到時候她就瞞不住傅謹修了,傅謹修更不會讓她離開。
難道她要一輩子都生不如死和傅謹修在一起?
不,她看到他的臉就會想到那個無辜死去的小嬰兒。
她沒有辦法原諒傅謹修,更無法原諒自己。
這個世上唯一能救贖她的人隻有霍厭。
可是霍厭,你在哪裡?
孟晚溪的眼眶微微泛紅,她發了瘋似的想念霍厭,想要讓他帶她離開。
傅謹修鬆開她,就看到孟晚溪泫淚欲泣的模樣。
她的目光落在遠方,眼裡沒有他。
他開口問道:“溪溪,你在想什麼?”
孟晚溪不想理會他。
他低垂的目光掠過一抹陰狠,“我們相識十八年,你想什麼瞞不過我,你剛剛在想霍厭,你愛上他了,是不是?”
“是,我在想他,我們已經離婚了,我想誰都是我的自由。”
孟晚溪一把打翻了燭台,她像個瘋子一樣嘶吼著,“傅謹修,我受夠你了。”
海風吹亂了她的長發,卷起桌上的玫瑰在兩人身邊飛舞。
孟晚溪忍了一路,她的情緒也在崩潰邊緣,她起身想要回房間。
傅謹修攥住她的手,“溪溪,你答應過我的,此生隻愛我一個人,你怎麼能變心?”
孟晚溪還沒有來得及回答,下一秒男人竟然托著她的腰身將她抱到甲板邊緣的欄杆上。
她的身後,是深不見底的大海。
已經靠近熱帶,氣溫並不冷。
她披著一件黑色西裝,在他的動作下黑色西裝順勢落到海麵上。
好似她的命運,隻要他一放手,她就會跌入大海。
海風從身後灌來,孟晚溪透心涼。
她穿著傅謹修精心挑選的旗袍裙,男人握住她纖細的腰身,一手落在她的大腿上。
他的目光熾熱而又危險,“溪溪,休養了一個月,我可以碰你了,對嗎?”
孟晚溪的大腿在他手掌的貼合下瑟瑟發抖,男人知道她身體的敏感點,他的呼吸落在她的耳垂,“老婆,我愛你,隻要再一次進入你的身體,這樣你就不會再想彆的男人了,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