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長風見他狀態不對心裡一緊,“老板,吃藥的時間到了,太太一定是傷心過度想要在國外散散心,她還要安葬老太太呢,肯定很快就回來了。”
傅豔秋看著傅謹修那陰沉無比的臉色也嚇得發顫,她是不是說錯話了?
早知道那一晚她就不走了,誰知道後麵會發生這樣翻天覆地的變化?她後悔的腸子都青了。
“哥,嫂子那麼愛你,她當然不會背叛你了,這不她還好心送我回國了,不然我哪有機會見到你,我知道錯了,你就原諒我這一回好不好?我保證以後乖乖聽你的話,我……”
傅謹修目露凶光看著她,像是嗜血已久的惡魔,嚇得傅豔秋後背一涼,他聲音冷淡:“說完了?那就趕緊滾。”
“哥,我是你妹妹啊,我……”
還沒等她說完,傅謹修突然撿起地上煙灰缸碎玻璃抵在她的臉上。
他竭力控製著體內的嗜殺之氣,“傅豔秋,你最好給我閉嘴,看到你這張臉我就覺得惡心!想死嗎?”
傅豔秋嚇得瑟瑟發抖,趕緊跑了,“我哥瘋了!”
傅謹修冷笑一聲,是啊,在孩子死的那個夜裡他就瘋了。
為什麼死掉的不是詹家人,而是他的女兒?
秦長風小心翼翼問道:“老板,我這就去查,你彆想太多,不管怎麼說太太和你都有這麼多年的情分,不是霍厭隨隨便便就能取代的。”
傅豔秋提供的米拉達,兩人也算是有了點頭緒。
要知道米拉達本來就不大,還真的讓他們查到了一些東西。
在傅豔秋遇上兩人的那個夜晚,米拉達海岸邊放了一場漂亮的煙花秀。
廣場上,很多人在跳華爾茲。
傅謹修第一眼就看到了年輕的男男女女中那一對顯眼的人。
就像電視劇裡,你總能在一堆路人甲中看到男女主角。
孟晚溪穿著一條銀色裙子,裙擺上和平底鞋上的銀色亮片隨著她舞動的步伐隱約發著光。
霍厭攬著她的腰,而她攀著他的肩,兩人像是情侶一般在路燈下跳舞。
跳完華爾茲,又看了煙花秀,在萬千煙火中,兩人靠得很近,差一點就吻到了一起。
秦長風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在這個世上沒有什麼是亙古不變的,人心亦然。
他看到傅謹修沒受傷的那隻手因為緊緊握拳,手指關節隱隱泛白,手背青筋凸顯。
“老板,還是彆看了……”
傅謹修全身因為憤怒而劇烈發抖,但他口中說出的卻是可憐的一句話:“我的溪溪她不要我了。”
“老板,這煙花和華爾茲肯定是霍厭故意安排的,他在對太太猛烈的追求,咱們想想辦法,這麼下去,太太就真的變心了。”
傅謹修猛地灌了一杯冷水迫使自己冷靜下來,“你說得沒錯,我來想辦法。”
他口中輕喃著:“溪溪一定不會這麼快就變心的,我來得及,一切都還來得及,你儘快去查兩人的下落。”
“明白。”
很快秦長風回來,“不太好的消息,霍厭不急著帶太太回京市,他們乘坐遊艇在海上,暫時查不到具體行程。”
局麵翻轉,現在掌控局麵的人成了霍厭。
就像當初傅謹修帶著孟晚溪離開一樣,主動權在霍厭手裡。
即便傅謹修趕到米拉達也追不上兩人,那些日子霍厭過得有多煎熬,現在傅謹修就會加倍。
傅謹修甚至放大了孟晚溪的臉,試圖找到一點她不愉快的表情。
結果他很失望,跟霍厭在一起的孟晚溪,她顯得那麼平靜,沒有一丁點厭惡。
甚至還有一絲絲小女兒的嬌俏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