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
秦長風將他扶起來,“你的膝蓋本來就不好,彆跪久了,要是你殘廢了,就更彆想和霍厭搶人了。”
如今能勸動傅謹修的也就隻有這個理由了。
傅謹修滿腦子想著還是孟晚溪,“是,我不能倒下,我要將溪溪找回來,我們還會有孩子的,對了,當年醫院的檔案還沒有找到?”
這些日子來傅謹修也不忘尋找自己親生父母的下落。
從詹芝蘭的口中得知了真相,當年傅家的家庭條件還挺不錯。
傅父本有個青梅竹馬的初戀,而她是初戀的閨蜜,因為妒忌兩人的感情,和看上了傅父的家境。
她給傅父下了藥爬了床懷了孕,拆散他和初戀嫁到了傅家。
傅老太太一心想要個兒子,她偷偷去做了鑒定,發現自己懷的是個女兒。
一旦被老太太知道她懷的不是兒子,怕被掃地出門的她便動了歪心思,提前買通好了醫院的護士。
正好那天和她同時生產的有兩對外鄉夫妻遇上難產,當時她們周圍沒有彆的家人,正好方便護士下手。
護士在另外兩個剛出生的男孩中選擇了健壯的那一個,交換了孩子的腳環。
這個孩子就是傅謹修,他被帶回了詹家。
當年的那家私人醫院早已經倒閉,電子存檔和檔案卷宗也早就不翼而飛,想要查到當年來醫院生孩子的夫妻難如登天。
傅謹修的身世成了一個謎。
秦長風搖搖頭,“都過去這麼多年,很難找到,不過我前陣子找到了被買通出國的護士,她也不記得那兩對夫妻的長相,隻記得一件事,那兩對夫妻一對講的是粵語,另外一對的口音有些像是海市那邊的。”
所以他的親生父母要麼是廣市和港市,要麼就是海市。
僅憑著口音這個條件,想要找到他的親生父母,這堪比登天。
傅謹修沉著一張臉,“那對母女怎麼樣了?”
當傅謹修斷了她們的經濟來源,詹芝蘭和傅豔秋的日子過得很艱難。
原本以為可以靠著她們順藤摸瓜找到許清苒,沒想到許清苒偷偷換了地方,兩人根本就找不到。
她們走投無路,隨時還有逼債的人過來,隻得又搬回了以前那個破舊的小院子躲債。
“她們回院子後,過慣了好日子,每天好吃懶做,詹芝蘭收了一些借給彆人的錢,大概有個十來萬,還能熬一段時間。”
傅謹修冷笑一聲:“坐吃山空,看她們能堅持多久。”
怪不得當年傅父在生意失敗以後,毫不猶豫就自殺了。
原來他根本就不愛詹芝蘭,後來又無意中得知傅謹修不是他親兒子,便拋下她們母女直接自殺,去找當年被詹芝蘭逼死的初戀。
詹芝蘭這種禍害,不僅害了他和孟晚溪,還害了另外兩家人,死對她都是一種解脫!
傅謹修偏要她生不如死地活著。
“你時刻注意霍家的動態,如果霍家來人,溪溪和霍厭之間就絕對不可能!”
“好的老板,天快黑了,回去吧。”
傅謹修沒有回婚房,而是回了大平層,他心裡還抱著期待,孟晚溪沒有和霍厭在一起,她會回到這裡。
可要讓他失望了,樓層一片漆黑,兩人都沒有回來。
秦助說出了更讓他紮心的事,“老板,邁巴赫直接回了檀闕,中途太太沒有下車,也就是說……”
他頓了頓,小心翼翼開口:“太太和霍厭同居了。”
傅謹修的身體搖搖欲墜險些暈倒。
他慘白著一張臉自言自語道:“不可能的,一定不可能……溪溪不會這麼快就接受他。”
*
孟晚溪本來是打算回大平層,但霍厭說出傅謹修沒有對她死心的事,想到那個極端的人,說不定還要做出其他事情。
孟晚溪便打消了這個念頭,聽從霍厭的建議。
說好要假結婚,他們應該住在一起才對。
孟晚溪上次來過他這裡,還被抱上了他的主臥睡覺,沒想到再來竟然是以半個女主人的身份。
這一改變讓她覺得像是在做夢一樣。
她想要到次臥鋪床,卻發現次臥的門竟然是密碼鎖。
沒有指紋根本就打不開。
她矗立在門前,臉上有些好奇道:“霍厭,這個房間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嗎?怎麼被鎖著?”
霍厭已經帶她熟悉了房間的構造,書房在走廊儘頭,連重要的書房都沒有鎖著,這裡怎麼會被鎖著?
還有什麼比他公司機密更重要的?
霍厭的大手覆上她的小手,聲音有些意味不明道:“你想知道?”
走廊光線暗淡,對上霍厭眼底那一閃而逝的危險,她連忙改口:“不想,我就是隨口問問。”
霍厭上前一步,將她抵在了門邊,偏頭在她耳邊道:“晚晚,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知道這裡麵有什麼,不過今晚,你確定要跟我分房睡?”
分房兩個字,落在孟晚溪耳裡有些怪怪的。
“這裡不是在霍家,我以為我們不用假……”
霍厭突然挑起了她的下巴,指腹撫著她柔嫩的唇瓣,“我是不是說過我對你從來就不是弄虛作假?”
他一步步將這隻小兔子拐回了他的家,終於一償宿願,怎麼會在這個節骨眼上放她離開?
孟晚溪感覺到他的呼吸越來越近,而她的手撐在他的胸前,完全無法抗拒。
男人磁性落在她的耳邊,“寶貝,我想跟你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