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煩躁地拉扯了一下自己的領帶,視線順著胸口往小腹下方瞄了一眼,那個敏感的地方,似乎已經褪下了硬度,但是剛剛那種洶湧,如果不是因為及時踩住刹車,他很有可能會……
該死!
他竟然企圖染指自己的秘書?
他一定是太久沒有女人了,一定是這樣……
梁非凡伸手捧起冷水就往自己的臉上衝了衝,伸手去抽紙巾的時候,卻是意外地發現,一旁的小盒子邊上,放著一個蝴蝶結形狀的小耳釘。
他眸光陡然一沉,一把丟掉了紙巾就將那枚耳釘拿起來,眯著眼眸仔細觀察了片刻——
這個耳釘,他怎麽覺得很眼熟?
梁非凡用拇指和食指輕輕捏著這個耳釘,舉到眼前細細觀察。
這個應該是一個彩金耳釘,價格也不會太高,千把塊錢就夠了。按理來說,他根本就不可能會接觸到這一類的飾品……
可是?
他卻是覺得很眼熟,剛剛就這麽一眼望過去,第一感覺就是在哪裏見過。現在越看越是可以確定自己一定是在哪裏見過,但,就是想
不起來到底是在哪裏見過。
該死!到底是在哪裏見過?
梁非凡感覺自己腦袋裏有一個答案,可是又找不到一個突破口,而衝不出來。偏偏當你越是想要急切的探知答案,就越是找不到絲毫。
外麵忽然傳來“砰”一聲悶響,將深思中的男人驟然拉回了現實。
“啊——”
一陣短促的驚呼聲也隨之響起,是白璐的聲音。
梁非凡皺起眉頭,將手中的耳釘放回了原來的位置,這才匆匆走出了洗手間。
白璐的公寓不是很大,所以一出洗手間就可以看到隔著一個客廳的廚房,而她正好站在廚房裏,腳邊還有一地的碎玻璃,應該是她打
碎了杯子,碎片上也在冒著熱氣,她小心翼翼彎著身子,伸手正吃力地想要去撿地上那些玻璃。
梁非凡大步走過去,“不要動那些碎玻璃!”
白璐大概沒有想到他會突然出來,原本被驚得有些蒼白的臉色在看到梁非凡的時候又不受控製的紅了紅,手指倒是停在了半空中。
梁非凡高大的身子已經蹲在了她的麵前,一把拉過了她的手,仔細觀察了一下才問:“燙到了沒有?”
“……沒、沒有。”她搖頭,聲如細絲。
被梁非凡抓著的手腕一陣酥麻,好不容易剛剛平複的心情似乎又有些不受控製地動蕩起來,白璐忍不住掙紮了一下。
梁非凡看她如此的局促不安,輕歎了一口氣,他並沒有鬆開她的手,而是稍稍放鬆了一些力道,沉聲道:“掃一下,不要用手去弄這
些碎片,會被割傷的。”
“哦。”白璐木訥地應了一聲。
她是自己的秘書,她隻是你的秘書……
梁非凡的腦海裏有個聲音在不斷的大聲叫喊著——
有些事情,如果不能善始善終,還是不要開始的好!
他是一個極具修養的男子,從小良好的家庭教育讓他一直都潔身自好。身邊偶爾也會有女伴,但是他從不是那種貪.欲的男人,對於
女人的看法,他也分的很清。
一種是會成為他妻子的人選,當然他並不覺得自己的婚姻非要建立在一定的愛情基礎上,他們這種出身太過不凡的人,愛情對於他們
來說就是一種奢侈品。所以他的妻子人選一定是要讓父母同意,長輩認可,對自己事業有幫助,門當戶對的。
而另一種是有可能存在在他的生活中,但隻是一種你情我願相互配合的調劑品。
隻是白璐……
梁非凡的神色又再度複雜起來——她,是屬於第幾種?
她好像不是屬於第一種,更不會屬於第二種,可是為什麽一想到她不在自己規劃的這兩種範圍之內,心中隱約會有一種不太舒服的感
覺?
“……梁總,其實我、嗯,就是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