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側過臉,看著歆晚,女人的側臉線條顯得很是柔軟,車廂的光線並不好,倒是給人幾分朦朧的美感
溫翰宇心頭陡然一沉,他是瘋了麽?竟然會覺得這個女人還有什麽美感?
雙手下意識地捏住了方向盤,溫翰宇穩了穩心神,張嘴就說:“我剛剛好像什麽都沒有說,隻是過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了你和別的男人在一起,為了我們兩家的麵子考慮,我讓你上了我的車。”
他頓了頓,又將視線對上了蔣又翼,薄唇一勾,後麵的話,完全是質疑的,“蔣總,正好你過來了,那麽有些話,我就當著你的麵,說一說。雖然我和你的女兒沒有什麽夫妻情分,但是這6年來,我們兩家也算是相安無事,互惠互利,而她童歆晚現在還是我溫家的人,大晚上的和秦家的私生子卿卿我我的,是不是有些不符合身份?”
歆晚臉色一變,擰著秀眉就大聲反駁,“溫翰宇你胡說八道什麽?什麽秦家的私生子?秦樊剛也姓秦,還有,什麽卿卿我我,我和他就是單純的朋友關係,你別把人都想的和你一樣齷.齪!”
“我齷.齪?”
溫翰宇兩條劍眉豎了起來,不敢置信地看著副駕駛位置上,一臉溫怒的女人。
別說他這30年來,從來沒有一個人敢在他的麵前用那樣的字眼形容他,這個女人現在還因為那個“秦樊剛”反過頭來罵自己齷齪?
他怒極了,就冷笑一聲,“所以,秦家那個私生子就是個幹淨的男人是麽?你就是因為他,所以費盡心思要和我離婚?”
歆晚,
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麽邏輯?他為什麽無緣無故總是要把事情扯到秦樊剛的頭上去?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溫少,我一直都覺得你是一個是非黑白分的很清楚的男人,能夠撐起溫氏那麽大的企業,你這樣的男人,不會無理取鬧到這種地步吧?”
溫翰宇這會兒的臉色已經十分勉強,“——我無理取鬧?”
“難道不是麽?好端端的為什麽要扯上秦樊剛?我們的事情和秦樊剛有什麽關係?還有,我告訴你,我不許你侮辱我的朋友!”
溫翰宇氣場強大,歆晚卻是絲毫不肯退讓,她就是這樣的人,認定的事,和認定的人,在她的心中,必定是占據了一席之地的,她對秦樊剛不是愛情,她同樣也知道秦樊剛對自己有不同於單純友誼的感情,但是在秦樊剛的麵前,她會很好的把持好這一份關係,絕對不會給他任何的念想,而在外人麵前,她也一定會維護好那個真心實意對自己好的男人。
她下意識地挺直脊背,也不顧忌有蔣又翼在場,澄澈的眸子,在狹小的車廂裏,那昏暗地光線下,竟給人一種熠熠生輝的感覺,“——你有什麽資格張嘴閉嘴就說秦樊剛是個私生子?在我的心中,他的確是比你好!”
溫翰宇捏著方向盤的長指倏然收緊,他眯起鋒銳的眸子,“是麽?這麽說來,你倒是承認了,你是為了他才和我離婚?”
“是和不是有那麽重要?”
歆晚不勝其煩,也懶得再解釋什麽,擰著秀眉硬生硬氣地反駁,“我們本來就是商業聯姻,這6年來,溫少你也沒有讓自己吃虧吧?現在的社會在進步,人的思想自然不可能固守在以前的舊.社會,你不會是那麽天真卻又霸道地認為,我童歆晚不被你待見,卻還要為你守身如玉吧?”
“晚晚,你給我閉嘴!”
蔣又翼低吼一聲,大怒!
這個女兒,雖和他不是很親,但那也是他的女兒,他蔣家沒有兒子,大女兒又被燒壞了腦子,他幾乎是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歆晚的身上,所以當年費盡心思也要讓她們母女進門,卻不想,放任了這個女兒在外麵瀟灑,到頭來,卻是說出這樣恬不知恥的話。
蔣家也是b市豪門望族,蔣又翼現在還是當家的,對於自己的孩子,要求自然是高,這樣的話,換成別人說,或許他還會一笑了之,可是這人是歆晚,他怎麽可能無動於衷?
“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我養你這麽大,就是讓你這樣對自己的丈夫說話的?你給我下車!”
歆晚一貫都是個很有主見的女人,她並不忌憚蔣又翼什麽,但是這個中年男人,到底是自己的親生父親,母親和他的那段婚.外.情,她作為晚輩,沒有任何的資格去評斷什麽。
蔣又翼如此憤怒,歆晚也不打算繼續坐在溫翰宇的車子裏,她抿著唇,伸手就推開車門,剛準備彎腰出去,駕駛位上的男人卻是陡然伸手,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
歆晚擰著秀眉側過臉去,意外又帶著幾分不耐煩地瞪著溫翰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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