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節分明的長指,有些情不自禁地伸過去,慢慢地覆上了她的臉頰,一點一點往下移,到了她的唇角邊上,歆晚隻覺得自己的心跳都好似在一瞬間停止了似的,溫翰宇眸光一沉,那指尖就這麽曖.昧地停在了她的唇角邊上,說話的時候,眸子始終都盯著她紅紅的唇。
“怎麽不說話了?你不是一直都牙尖嘴利的麽?說話,我現在要聽你說話!”
歆晚不知道應該如何形容這種怪異的感覺,5年前的某一天晚上,她和他最為親密的時候,她也沒有像是現在這麽緊張過,那時候的她,除了疼,還有委屈,不甘,可是現在,同樣一個那人,經過5年之後,她應該對他更為陌生才對,為什麽他現在對自己做出這樣放肆又過分的行為,她竟然會——
心跳如雷?
不,一定是哪裏錯了,一定是的!
可能是因為,他是小煜的親生父親,小煜長得實在很像他,她現在看著他的時候,可能無時不刻都會想到兒子吧?
所以反感和排斥才會沒有那麽強烈。
對,一定是這樣的!
歆晚吃力地吞了吞唾液,那雙澄澈的眸子,此刻分明是透著慌張和不安,卻又勉強想要壓下那些情緒,這樣子的她,倒是比起以往在他麵前,故作冷漠的她,更顯得可愛生動。
“溫翰宇,你、你不是一直都說,你很討厭我的存在麽?你現在這樣這樣算是什麽意思?你先放開我”
“你從哪裏聽來的?”
溫翰宇蹙眉打斷了她的話,男人原本就勾.引的眸子,有流轉轉動著的時候,簡直就是風情萬種,“嗯?我給你的感覺是——我一直都很討厭你麽?”
這是什麽話?
歆晚愣住,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溫翰宇於她而言,是一個冷漠疏遠的存在,他們結婚的6年時間裏,接觸過的次數,加起來也不會超過6次,他們是陌生的,是絕緣的。當然,這個男人屢屢麵對著自己,都是一種高傲冷淡的眼神,也是自己認定了的。
這種,難道還不叫做討厭?
歆晚沉了沉氣息,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太多了,可是她總覺得,溫翰宇看著自己的眼神,好像是和之前的不太一樣但是她又說不上來,具體是哪裏不一樣。
就像有一種,很難抓住的感覺,在兩人之間,應該是相斥的氣場,卻又好似詭異地靠近彼此?鈺?
她被自己的念頭嚇了一跳,連忙回過神來,澄澈的眸子稍稍一閃,正好撞入了溫翰宇那深邃之中又透著幾分異樣邪魅的眼神之中
“怎麽?臉都紅了,在想什麽?”
歆晚沒有吱聲,溫翰宇看著她臉上的表情在慢慢變化,那種尖銳的如同刺蝟一樣的姿態,好似被自己一點點馴服,他心頭竟湧上一股神奇的成就感咬。
他突然發現,懷裏的這個女人,不是牙尖嘴利的時候,倒也透著幾分可愛,尤其是她臉紅的樣子,和她平常那種清高的模樣,更是有著一種極大的反差,而這種反差,是他溫翰宇一手造成的
這樣微妙的念想,讓男人嘴角的笑意,更是深邃了幾分,他忽然伸手,挑起了她光滑的下頜,性.感的薄唇湊上去,停留在距離她紅唇不到一公分的地方,他說話的時候,那些霸道的氣息劃破這種緊繃的局麵,卻又給歆晚帶去更多的壓迫感——
“怎麽?眼睛往哪裏看呢?看著我說話,嗯?童歆晚,你不是一直都很能說?現在啞巴了?”
歆晚心跳如雷,她的眼神是真不知道往哪裏放才好,溫翰宇這麽“咄咄逼人”的模樣,讓她很是窘迫,稍一呼吸,就會感覺,兩人的氣息更是纏*綿的融合在一起,給人一種太過危險,卻又奇妙的錯覺。
一定是錯覺,對的,是錯覺——
她和溫翰宇不,他們就是這個世界上,最最陌生又遙遠的人,他們不可能有任何的類似於qing人之間才會有的感覺。
歆晚捏緊了雙手,心中有一個聲音,一直都在大聲地重複著那些話,她讓自己冷靜下來,她隻是從來沒有和男人以這樣曖.昧的姿態站在一起過,哪怕是秦樊剛那樣的人,也不敢對她這樣的肆無忌憚,她會心跳加快,很是正常。
因為她就是一個平凡的女人。
這樣的自我催眠,顯然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溫少這話就搞笑了,難道你不討厭,那是喜歡我麽?”
歆晚雙手捏成了拳頭,抵在了男人的胸前,他身上那灼.熱的溫度,頓時滲到了自己的手上,她的心尖還是控製不住地抖了抖,吞了吞唾液,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平靜,“不過我看溫少你這樣不會是真的被我說中了吧?那我倒是真受寵若驚了,沒想到堂堂的溫少,竟然見過我幾次,就被我迷得神魂顛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