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翰宇懶得和他周.旋太久,其實他心中早就已經有了一個明確的目標,就是徐培英,但是沒有證據,他不好妄下定論,倒是沒有想到,這個記者自己送上門來。
故意在他的麵前,輕輕鬆鬆提到“徐培英”的名字,那記者果然是有點而招架不住,瞳孔劇烈一縮,溫翰宇就確定了——真的是徐培英。
一個小小的記者,未必會認識經偵大隊的隊長。
可是他在說道徐培英的時候,他的表情完完全全出賣了他,溫翰宇察言觀色的本事自然是不在話下,什麽都不需要再多問,他將相機丟給了那個記者,很快又聽到那人故作鎮定的反駁聲,“不知道溫少是什麽意思,我說了,我隻是混口飯吃”
“不知道我什麽意思?”
溫翰宇輕笑一聲,眸子深處卻是一片冰涼,他抽了一半的煙,對著那記者的手腕就摁下去,邊上的人又再度捂住了那記者的嘴,隻見他痛苦地瞪大了眼睛。
男人吐出一口煙圈,煙霧繚繞著,遮住了他精致的五官,若隱若現的眉峰,無比的鋒利,他嗓音低沉,“那我現在就讓你明確的知道一下——既然給你雙倍的錢,你不要,那現在就試一下雙倍的痛。然後回去好好想一想,什麽叫做真正的新聞自由。你這手,寫的一手好文章,隻可惜,用錯了對象,知道麽?”
那記者的手,沒有十天半個月,估計都不能動了。
將人帶下去之後,溫翰宇打開車門,坐上去,他放下了車窗,又沉默地抽了一根煙,將蔣又翼的事情,前前後後分析了一下,還是排除了徐培英設計的可能。
徐培英和自己有仇,所以趁著蔣又翼出事的時候,他才對自己下的手,但是蔣又翼那邊,應該是和他沒有關係。他那個人,雖是瑕疵必報,但是也不會隨隨便便就拉個人下水來,還是這麽蹩腳的行為。
顯然這事情,徐培英應該是“順水推舟”。
可是關於蔣又翼,到底是誰在背後搞的鬼?
煙抽了一大半,溫翰宇這才發現自己的手機有短促的提示音,應該是有未接電.話,拿出來一看,竟都是歆晚的電.話。
還有一條短信。
短信的內容很簡單,他看完之後,頓時就蹙起了眉峰,很快發動引擎,直奔蔣家。
其實在路上的時候,他就已經聯係了溫家的人,溫皓軒今天正好去了a市,人不在,沈靈秀和人一起去山上吃齋了,溫月華忙著籌備婚禮,怪不得母親會跑去蔣家。
他想著,就母親那個性子,肯定是會在蔣家大吵大鬧的,但是他沒有想到,自己趕到的時候,看到的是這樣一幅場景。
韓乙茉也看到了溫翰宇,她先是愣了一下,接著很快就衝了出來,抓住溫翰宇的手,就開始惡人先告狀,“翰宇,你來了,你來的正好!我不過就是過來要求看一下小煜,結果她們母女,死活都不讓我看孩子,我說了幾句,童青夢她她那個潑婦,竟然還動手打我!”
生怕溫翰宇不相信,韓乙茉拿著自己的挨打的臉就往兒子的麵前送,“你看,你媽我這輩子,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屈辱,我來看孫子,她們就打我耳光!是不是太過分了?”
剛剛童青夢那一巴掌,下手的力道不輕,這會兒一看,倒是真的可見清晰的五指印,韓乙茉這種“貴婦”,平常保養做的好,哪怕是上了年紀,皮膚也比一般的人要光滑嫩白不少,一個耳光打下來,肯定是有痕跡的。
溫翰宇大概也沒有想到,童青夢竟然還會動手打人。
他緊蹙著的眉峰,這會兒堆得更緊了一些,不管怎麽樣,韓乙茉都是自己的母親,挨耳光這種事情,說白了,對於任何一個人來說,都是具有羞辱性的,雖是知道自己的母親性子急躁,脾氣也不好,但是挨了打,他到底還是心疼的。
童青夢見到溫翰宇倒是不意外,但是她動手打了韓乙茉,也是不後悔,這會兒韓乙茉一臉委屈的模樣,再看看秦樊剛懷裏的女兒,都暈了過去,她自然也是不肯退步,穩了穩心神,上前一步就說:“人是我打的,但是溫夫人,話不是你這樣說的,動手打人我的確是不對,可是你自己說了什麽話,你應該心裏也很清楚。不是我們不讓你見小煜,隻是你過來的目的,根本就不是為了見小煜。算了,現在說再多也沒有任何的意義,晚晚已經暈了過去,她撞到了後腦,必須要先送去醫院,如果你們覺得我動手打人不對,那可以選擇報警。”
童青夢平常是柔軟到毫無主心骨的樣子,沒想到,這個時候竟還能夠如此的鎮得住氣場。
她幾句話說的可進可退,韓乙茉張了張嘴,還想要說什麽,卻又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麽才能博回一點底氣。
秦樊剛一直都沒有開口,這個時候也不過就是哼了一聲,抱著歆晚越過溫翰宇的身邊,他刻意頓了頓,眸光是對上了溫翰宇的,話卻是對著韓乙茉說的——
“挨了一個耳光算什麽?要是晚晚有什麽事,你到時候等著看,你是不是隻是挨耳光!”
這話實在是囂張的很,溫翰宇看著他抱著自己的女人,還對著自己的母親口出狂言,是個男人都不可能無動於衷,當下眸光一凜,長腿逼近秦樊剛,伸手就直接從他的懷裏抱走了昏迷的歆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