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整個公司的人的眼中,她是路奕涵的妻子,於情於理,似乎都應該是站在他那邊的。何況,他這麽咄咄逼人的,還不就是拿自己去諷刺秦樊剛麽?可是她心裏,就是不想讓路奕涵這麽得瑟,她不想服輸,她不想委曲求全——
“……既然秦總和路總經理都讓我發表自己的意見,那麽我就直接說了。”
撇去和秦樊剛之間的那點事情不說,歆雨的腦袋也不是真的朽木,有人非得要逼著她,腦袋轉得自然也快,她隻是極快的思量了一下,十分明智地開口:“其實這兩個項目並沒有什麽衝突,不管是和政府掛鉤了,還是盈利是要在3年之後,我們路氏又不是缺乏資金人手,大家既然都各執一詞,倒不如兩個項目都跟進,不是更好?”
……
底下,倒是有人馬上應承了幾句。
“……嗯,這話倒是也有道理。”
“兩個項目一期做的話,的確也不會有什麽影響……”
秦樊剛狹長的雙眸微微一眯,他骨節分明的長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麵前的桌子,抬起地眼簾,看似漫不經心地掃過歆雨,眸光深處卻是有波光一閃。
路奕涵的臉色卻並不是很好,隻是歆雨的話,說的也是可圈可點,他胸口有一股無名怒火在膨脹,卻又找不到發泄口,原本臉上那些得意的表情,此刻全都陰霾所取代。
轉頭看向秦樊剛,卻正好又對上了,他看著歆雨的視線,路奕涵下意識地捏緊了拳頭,冷冷地勾起唇角,“秦總,我老婆的意見,你覺得怎麽樣?”
他刻意咬重了“我老婆”三個字,連他自己都不清楚,這到底是一種怎麽樣的見鬼情緒,在作祟。
秦樊剛還是那種深不可測地表情,眸光掠過歆雨的側臉,光線下,肌膚更是白希隻是低垂著眼簾,多少是有些不太自然的樣子。
他不動聲色的收回視線,連看都沒多看路奕涵一眼,渾厚的嗓音隨意地“嗯”了一聲,“既然大家都認為兩個項目可以一起進行的話,我倒是沒什麽意見。”他站起身來,伸出兩根手指,按在了資料夾上,沉穩的眸光看向歆雨,“路總經理的項目,你自己跟進就好,我手上的這個,冷歆雨,你來做。”
歆雨驚愕地抬起頭來,來不及說什麽,秦樊剛就已經推開了椅子,走出了會議室。
最大的那個都走了,底下的一群人自然也收拾著手頭的東西,魚貫而出。
歆雨咬著唇,擰著秀眉看著自己麵前的那個資料夾,心中有些不安——讓她來跟進秦樊剛想要做的那個項目,她其實更多的是擔心自己太過生澀,控製不好。
現在兩個項目是一起跟進了,可是眼下這個情況,那不是擺明了,是秦樊剛和路奕涵在打對台麽?秦樊剛把項目丟給自己,他就對自己那麽有信心?
她反倒是對自己沒什麽信心,路奕涵再桀驁不馴,那肯定也比自己見多識廣,她怎麽鬥得過他?
一雙手忽然從背後伸過來,直接按在了歆雨的兩側,她驀地從思緒之中被抽回,一轉身,就發現路奕涵不知什麽時候已經站在了自己的身後,他將她完全罩在了會議桌的桌沿上。
歆雨秀眉蹙起,本能地往後仰,伸手擋在了他的胸前,有些懊惱,“路奕涵,你幹什麽?”
“你是我老婆,你說我做什麽?”他眯起一雙黑沉的眸子,危險的氣息越發逼近,嘴裏不幹不淨地說著,“我現在說,想做你,你是不是應該給我?”
歆雨臉色猛地一白,如此赤.裸的羞辱語言,讓她反射性地伸手,就想要往他的臉上扇過去一個耳光,卻是在半空中被男人一把扼住手腕。
路奕涵用力地拽著她的手腕,往桌上狠狠一摁,歆雨隻覺得手背一陣刺痛,眼眶都忍不住紅了紅,他卻是冷笑一聲,“又想打我?冷歆雨,我看你真是活膩了,打了我一次,就想打我第二次是麽?”
“你無恥!”她忍著手腕的劇痛,咬牙切齒地反駁,“路奕涵,是你自己不要臉,你放開我!”
“我無恥?”他笑了,眼角眉梢卻都是戾氣,“我還是你的老公,你這個壞女人,當著公司那麽多高層的麵,和那個男人眉來眼去,你當我瞎了?”
“……你混蛋,誰眉來眼去了?路奕涵你是不是真的那麽無聊?”
“無聊?”路奕涵揚起眼梢,邪氣的笑裏都是冷意,“確實有點無聊,那我就對你這個讓我晾了5年之久的路少奶奶做點不那麽無聊的事情,怎麽樣?”
“你想做什麽?”歆雨似乎是看到了他眼底那些跳動著的火焰,她開始害怕,本能地伸手想要推開身上的男人。
路奕涵卻是越發用力地壓著她的身體,女性柔軟的身體觸碰到了男性堅硬的胸膛,不管眼前這個女人是誰,隻要她秀色可餐,到底還是可以輕易地引起男人的欲.望,隻是,單純的欲.望。他薄唇貼著她的耳廓,輕佻的嗬氣,“做什麽呢?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