歆雨的心髒,劇烈的顫抖起來,秦樊剛,卻已經放開了她,低沉的嗓音,還在安撫她,“你隻要記住我對你說過的話就夠了,你的腦袋裏,裝著我一個人也就夠了,別想所謂的道德,也別想羞恥心,我希望,我秦樊剛這三個字,在你的心中,是有著可以抵擋所有一切阻力的力量。”
……
這個世界上,男人對女人表白的方式有很多種,表白的言辭也有很多種。
可是一個男人,用一種主觀的方式,霸道的語言,卻又不缺細膩溫柔,對你說,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感覺,還有,他這個人。
……
歆雨承認,自己真的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我秦樊剛,是你冷歆雨的男人……
——有感覺,你也有感覺,感覺,是無罪的……
……
整個人就像是被人給催眠了一樣,秦樊剛什麽時候離開的,她不知道,公寓的門關上之後,她一直都站在玄關處,眸光怔怔的,腦海裏,反反複複想著的,都是他剛剛說的話。
……
秦樊剛,是冷歆雨的男人……
藍若然剛剛將報紙剪碎了,丟進垃圾桶裏,就聽到外麵的公寓門哢嚓一聲,被人推開,然後有沉穩的腳步聲傳來。
她心頭一抖,知道是路奕涵回來了,其實這兩天,他都沒有住在這裏,說是路氏有一個項目,之前自己失策了,現在要補上,所以一直都在辦公室的休息室睡的。
藍若然問過他身邊的助手,知道路奕涵沒有騙她,她才放心的。
可是今天,他突然回來,提前也沒有和自己說什麽,是不是因為……報紙上的事情?
藍若然有些發慌,這次會突然這麽讓她措手不及地被人爆出5年前的事情,她是真的連做夢都沒有想到,所以完全沒有任何的對策。當然她慌慌張張地將剛剛用過的剪刀丟在了一旁的水槽邊上的時候,廚房門口,果然閃過一到男人頎長的聲音,緊接著就聽到移門“刷”一聲,被人推開。
……
“……奕、奕涵?”
藍若然下意識地將身子往前一站,擋住了身後的垃圾桶,她雙手有些發顫,於是隻能背過手去,十指緊緊地扣著自己的掌心,試圖讓自己能夠冷靜下來,“……怎麽突然回來了?也不提前和我……”
話音未落,卻已經看到了路奕涵右手上,拿著的那份報紙。
藍若然心髒咯噔一下,一種昏天暗地的感覺,撲麵而來。
她嚇得臉色一白,片刻之後才反應過來,連忙上前,劈手就奪過了路奕涵手中的報紙,說話都有些不利索,“……這個報紙,奕涵……你聽我說,這個都不是真的……我真不知道為什麽會突然被人寫到這些,可是你相信我,這些都不是……奕涵,你相信我……”
“我需要一個解釋,讓我信你的解釋。”
路奕涵一手cha著西褲口袋,一手張開了五指,撐在一旁的大理石台麵上,他蹙眉,語氣還算是平靜的,卻格外的低沉,“你跟了我那麽多年,我一直都以為,我很了解你,當然你偶爾也會任性,我覺得,我都能夠容忍下來,我不會多說什麽。隻是這次的事情……你應該知道,我路奕涵,最討厭的是欺騙,懂麽?別說我不給你機會,我給你機會,所以我來找你了,你現在,可以解釋了。”
“……”
藍若然的心髒直直地降落,像是一瞬間掉到了一個無底的深淵裏——
路奕涵從來都不會這樣對自己說話,他的神色,如此淩厲……
這一則讓她猝不及防的報道,會不會就此,將她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翻身?
不……不可以……不可以……
藍若然心中有個聲音,在尖銳地大喊——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她藍若然,不管是不是真的做過對不起路奕涵的事情,可是他……對自己就是絕對忠誠的麽?他不是一樣,曾經也在外麵逢場作戲麽?他甚至說過,要讓自己當路少奶奶,可是她等了那麽多年,他還不是一樣,讓自己,名不正言不順?
……